走,又更难,所以她不曾问过我的心思,就替我做了抉择,而我当初难道当真不知道她和我见过一面之后会如何吗?不会的,可我还是无动于衷,看着她离开,相当于就此看着她去死啊。”
说到这里,卖酒妇人脸上有些怒意,看着这位宋大人,沉声道:“宋大人,难道你当时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即便是无法带她走,你也应该有法子保全她才是!”
宋盈虚低声道:“的确如此,我可以去想千万种方法,或许能保住她一条命……”
说到这里,宋盈虚摇了摇头,眼中已经有了些泪水。
可那个时候的宋盈虚哪里明白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的道理。
他只以复国为重,觉得为此一切便都可以舍弃。
但之后的十几年里,他不知道有多少个夜里夜不能寐,觉得自己这一生对得起任何人,就是唯独对不起那个女子。
“来坛子酒吧。”
宋盈虚看向卖酒妇人,声音平淡,“有时候我也在想,男子所谓的那些功业理想到底有没有那么重要,只是却没有结果。”
卖酒妇人抱来一坛子酒,放在他面前,就打算转身离去,但想了想,她还是说道:“想来那个女子,到了最后还是不悔吧?只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是更让人心疼。”
说完这句话,卖酒妇人转身离去。
剩下宋盈虚一人,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又给对面的空位倒酒一碗,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的宋盈虚这才轻声哽咽道:“仔细想想,你我两人,若是此生不成夫妻,岂非幸事?”
世间大事,往往到最后,才会想清楚。
就在话音落下同时,酒馆大门骤然而开,一阵寒风吹拂而入。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身上带着风雪。
“宋大人,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