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柱光照不到的地方,常潇依然能够找到路。
他神色沉稳,脚步坚定,带着温故应快速地在昏暗中穿行着。
温故应一边跟着,一边打量着周围的风景。一层沉重的灰云笼罩着天空,裸露的地面裂痕纵横,除了偶尔能够看到一些零散的石块外,便是沉浮在各处,飘忽不定,不知从何而来的暗影。
走了不知多久后,温故应打破了静寂,他问:“你是怎么知道该往哪里走的?”
他的声音在层层回音中,也如青烟般缥缈。
“我一直这么走的,”常潇回答,他解释说:“我离开沃池中,才知道外面不是这样的,路是延续的,从这里到那里。而在这里,不是,这里的路是不延续的,而是……我从这里消失了,于是我会出现在那里,大概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如此。”温故应说。
“她也是这样走的。”常潇说:“她可能也出生于沃池,因为要是先习惯了外面的路,就很难接受这种感觉了。”
“的确,我虽然能察觉到一些不同之处,但第一反应,还是想先劈开看看。”温故应说。
“还有,我感觉……”常潇回忆着半妖掠走他时的情景,他说:“我感觉她更适应在阴暗中行走,她有些害怕天柱光。”
“哦?为何如此说?”
“之前我不知道怎么走到这里,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昏暗中的路更不稳定一些。而她将我从天柱带到这里时,绕了一些路……她,她好像……”常潇说出来他的猜测,“我觉得她刻意绕开了能被天柱光照到的区域。”
他说:“现在是白天,可能你们觉察不到区别。但对我而言,两者的区别是很清晰的,我觉得对她来说也是。”
“她若真是封印在此地的妖兽后代,那她可能是在封印地出生的,所以天然害怕天柱光,”温故应推测说。
他们逐渐往很深更暗的地方走去。温故应觉察到他们在向下走,他停下脚,看了一会儿常潇的背影,在他跨向另一个点的时候,再跟了上去。
跨过去后,就连温故应也感觉到眼前一黑。他凝聚目力去看,发现他们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