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镜史了宫,虽责令蒙挚在一月时间内查清案子,但梁帝也明白,以蒙挚的能力处理这种悬案,大概率是要给他交上来白卷。
真正查案,还是得让悬镜司的专业人士来。
陆泽从言府离开后,坐着马车来到了螺市街,今日诸臣休沐,白日的螺市街便显得极其热闹,秦楼楚馆里传来靡靡之音,虽是冬日,看起来却是春意盎然。
陆上舟的生意同样红火。
陆泽的顶端营业策略收获到了成效,来这边用膳的食客非富即贵,主打就是个高档经营。
更不用提逢年过节时的陆上舟,还有着诸多抽奖的福利。
满墙的宝贝,都是能送的奖品。
陆泽下了马车,就从后院入门,他朝着面前陆上舟的管事挥了挥手:“忙你的去吧。”
“是,侯爷。”
来到最内侧的那间房。
门无风自开。
酷酷的蒙眼男人,如鬼魅一般,突兀的出现在了房中。
陆泽脸上展露笑容:“辛苦了。”
五竹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甚至都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身,露出在他身后的那两人。
只见卓鼎风右侧的那条手臂在无力耷拉着,他的脸色黑青且疲倦,身上还是穿着昨夜那身夜行衣,衣服上沾染着自己跟儿子的鲜血。
卓鼎风那双无力失神的眼眸,在看见陆泽的那一瞬间,终于有了点点光亮。
他显然认出来了面前这贵公子打扮的人的身份。
卓庄主干咽口水,嗓音还是很沙哑:“陆...陆侯爷,劳烦你...救救犬子。”
卓鼎风还能开口说话,在其身边的卓青遥脸色煞白,看起来甚至比屋外白雪都要白,卓青遥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甚至于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陆泽轻声开口,讲诉着今天上午在宁国侯府与谢侯爷的那番谈话。
卓鼎风身体尽力蜷缩在一起。
陆泽的话似乎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引得卓鼎风身体阵阵发颤,只感觉有股子发自于心底的寒冷。
“宁国侯竟然连出价都懒得出价。”
“既然如此,那我也懒得多去思虑些别的东西。”
卓鼎风呼吸急促,他强撑着身体,急忙开口道:“陆侯,我天泉山庄与你并无仇怨。”
陆泽轻笑出声:“既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那你带着你儿子来烧我家餐馆干嘛?”
卓庄主一时语塞。
陆泽宽慰道:“放心吧,我不会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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