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人。”
“他们俩啊,没可能咯!”
黄土高原冬天的尾巴终于过去,初春同样在人们手指的缝隙间窜走,转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夏天,这无疑是黄土高原上最好的季节。
纵横交错的山峦沟壑间已经可以望见点点翠绿。
双水村的人们惊讶的发现,孙家那糟糠的日子逐渐变得亮堂了起来。
陆泽仅仅用了几个月的功夫就成功的把城里能够发财的事情运转流畅起来,政策上面有了放宽的迹象,但能够像他这样把中间夹杂着的细小机会全部牢牢抓在手上的人却是绝无仅有。
相较而言,逛鬼姐夫王满银那偷卖老鼠药的事情只是小孩子过家家。
对于家里的这种变化,老爹爹孙玉厚是那个感觉最为强烈的人,最近这段时间的他总是会拐弯抹角的询问着陆泽家里最近总是多出来的这些物件到底是怎么来的。
孙玉厚的骨子里还是个老实憨厚的人。
原着里的他为了不让儿子分猪饲料地,甚至都敢拿着铁锹把自己的腿给打断。
尽管他是一个粗糙的农民,但是心思却异常的细腻。
“放心吧。”
“都是正路上面来的。”
陆泽掏出一票的购买票据,孙玉厚虽说不识字,但好歹知晓这些东西是正规的,他也知道大儿子不是那种会骗人的主,只是孙玉厚老汉对于家里忽然间多出的变化还是有些惶恐。
陆泽在心里默默叹气。
自顾自的想着这个光怪陆离的时代很快就要过去。
“少安。”
“爸有件事情想跟你谈谈。”
“关于你的婚事。”
提起这码子最令孙玉厚头疼的事情,他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愧疚神情,只觉得这个糟糠的家没能够给儿子一个好点的条件,甚至现在他二十三岁的年纪都还没有娶亲。
孙玉厚重重叹了口气,把手里的烟杆放下,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落寞,身形都句偻了几分。
当初他弟弟吵着嚷着要去婆姨,他这个当哥哥的只能咬着牙借了一河滩的账,但眼下轮到自己亲儿子到了娶亲的年纪,兜里却根本掏不出来半个子。
陆泽笑了笑。
“爸。”
“你觉得润叶咋样?”
孙玉厚微微一愣:“润叶?”
老汉的脸上忽然露出几分苦笑,当初小时候他们家跟田家属于紧邻,两个娃娃从小就光着屁股蛋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