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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没有详细解释,主要是这一套的搞钱流程过于的复杂,只是告诉孙玉厚这都是他辛苦去城里挣下来的钱,尽管放一百个心,绝对不会像王满银那样。
孙玉厚望着儿子清澈见底的眼神,终于是默默点了点头。
“我正想着过些时候让俊文跟咱家箍个大点的新窑。”
“这样一来可以用来福堂叔那边,至少润叶真嫁过来以后,住的地方是新家;二来这少平以后就不用再跑到金波家里住,毕竟已经给人家添了这么长时间的麻烦。”
听着陆泽绘画的蓝图,孙玉厚终是有些感慨自己儿子果然是这双水村里的能人,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当爹的没有本事,开始下定决定要好好给孩子处理好跟田家的这门亲事。
既然稍稍有了点家底,那娶媳妇的事情就可以近在眼前。
“你福堂叔那边,大不了,我撇下这张老脸去跟他说。”
“你从十三岁开始就不上学,回到家里帮衬着爸扶持这个糟烂的光景,眼下到了这个份上,你爸也不在乎什么脸面不脸面,我上田家屹崂去。”
陆泽笑了笑:“您应该把一个人带上。”
“谁?”
“我二爸。”
孙玉亭熟络的把他哥烟袋里的烟草转移到自己的烟袋里面,可是在听到他哥这次让他来的目的以后,瞬间变得不澹定起来:“甚?少安跟润叶走到一块去了?”
蹲在地上的孙玉亭连忙起来,顾不得脚上拖着的破烂布鞋。
他无比震惊道:“哥呀,你啥时候变得这么湖涂?那润叶可是田福堂的心头肉,他怎么能同意让他女子嫁到咱们孙家来?咱们这光景你也知道,人家润叶过来跟着一块喝西北风吗?”
孙玉厚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望着自己弟弟。
后者感受着他哥的目光,这才尴尬的挠了挠头,知晓家里这糟烂的光景有着他孙玉亭很大的功劳,如果不是他那时候没本事,也不会让家里欠下了那么多的外账。
但现在他孙玉亭大小是个干部!
有出息的很!
“你哥这么些年就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
“唯独少安这件事,你得帮少安,同时也是帮你哥我。”
孙玉亭继续着转移烟袋,瞅了孙玉厚一眼:“哎呀,哥你这是说的甚话!我是你弟,唯一的亲弟,少安是我的亲侄儿,我能够不帮你们吗?”
孙玉亭眼珠子提熘乱转,烟袋虽然鼓了起来,但他的脸色看上去却显得十分的苦恼。
“但是哥,我这在心里细细盘算,这田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