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喜后惊再疑,而后又带着几分小心与茫然,她听着宋辞晚唤自己“阿蝉”,眼睛就瞪大了,直直定在宋辞晚身上,反问说:“你真是月娘姐姐?你真是?”
宋辞晚微微笑道:“你都叫了这么多声,怎么还怀疑我不是呢?”
于蝉便长长吐出一口气,一种浓烈的喜悦终于翻涌上来,冲散了所有杂念。
“月娘姐姐!”于蝉脆声呼唤,眼中忽地涌出泪花,她拉着身旁的小童,疾步冲到宋辞晚身前,欢喜万分地喊,“月娘姐姐,真的是你!”
说着,她的目光又定在宋辞晚脸上,痴痴道:“月娘姐姐,你还是当年模样,一点儿都没变。”
【人欲,凡人之喜悦、怀念、感慨,五斤六两,可抵卖。】
【人欲,凡人之喜悦、茫然、悲伤,三斤八两,可抵卖。】
接连两团人欲冲来,宋辞晚理解于蝉的喜悦,却不知她的悲伤从何而来。
十数年未见的两人,站在小巷边,一时间你望我、我望你,虽是有着故人重逢的喜悦,可又仿佛是相隔了千万重无法触及的光阴。
像是陌生的故人,在时光的另一头对你微笑。
于蝉竟生出近乡情怯之感,她的脚步缩在了距离宋辞晚约有三步远的地方,对着宋辞晚腼腆道:“月娘姐姐,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说着,又习惯性将头微垂,用长长的额发遮住自己左半张脸。
她的左半张脸上,有一个黑色的胎记。
这道胎记自来伴随于蝉,令她的性情总是比寻常的姑娘家更为沉静羞怯许多。
宋辞晚知她心结,声音和缓,只是闲话家常道:“我特意到怀陵城来,想看看你与金花婶子的。”
说着,她看向被于蝉搂着的小童道:“这是你的孩子吗?今年多大了?金花婶子呢?婶子向来可好?”
于蝉的身躯就微微僵了下,先说:“这是我的孩子,他叫平安。平安,叫宋姨姨。”
平安摸约五六岁,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前脑门却是光秃秃的,剃成了憨态可掬的半圆。
小孩有双大眼睛,生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