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瓮的人言从兽首之中发出,语气有无穷的悲愤与不甘。
他向天质问,亦如同在向心魔质问,向宋辞晚质问:“我何曾有错?我怜弱惜苦,救助远道而来的灾民有错吗?”
天空中依旧有雷光电蛇穿梭不定,似乎是在给予回应。
无形的心魔之剑在虚幻与现实间拉扯。
宋辞晚道:“怜弱惜苦,救人危难,你没有错。”
野猪继续人言:“我早出晚归,辛勤劳作,为养家而从不懈怠,对待村民我也多有关切,处理纠纷尽量公正。虽为小小村长,亦从不偏私于谁,我有错吗?”
宋辞晚道:“劳作养家,公正处事,你也没错。”
野猪得了认同,却是越发愤怒:“那我收留母亲的恩人,孝顺长辈,处处善待,这有错吗?”
宋辞晚幽幽道:“百善孝为先,这本也无错。”
野猪前蹄刨动,猪首急欲从灰雾中脱出,愤恨之情越发无从忍耐:“我没有错,那上天为何如此待我?我好心收留他们,他们为什么反倒要戕害我村村民?”
“我的小丫,她被猪……吃了啊!”野猪嚎啕大哭,人言逐渐凌乱。
“我是没有儿子,但我又不是不能再生。我见人家的孙儿生得好,平白夸几句而已,我没叫他欺负小丫啊!”
“娘子,娘子,你为何偏要如此冲动?”
“娘啊……”
“天爷,我是有怨气,我死不瞑目,我做了鬼也要倒吃掉那些恶民!”
“我是鬼,可那些东西岂不比鬼还恶?我报仇又有什么错?”
“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反倒是我被困在此间,不得超生?”
“我不服,我不服啊!”
野猪长嚎悲吟,天空雷蛇穿梭。青灰的穹顶笼罩在这座遗落于时空罅隙间的小村之上,细看去,这竟像是一座囚笼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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