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脸上闪过迷茫。
他们入狱之后就被关着,除了这里的人跟狱卒,还能有什么人?
不过她还是想了想,认真回了青槡的问题:“入狱之后,除了狱中人,没有接触过旁人。听儿年幼,从前身体还好,这两年不知为何,时常会发高热,几乎每隔一两个月,都要发一次,大夫说是受了惊吓,伤了底子。但妾身问过听儿,他自己也不知自己受过什么惊吓,最早……就是在开坛求雨的时候,他好奇心重去看过。”
“所以……”宋母神情痛苦:“所以兴许,是听儿体薄,沾上了什么,又或者,是上天惩罚我们吧。”
百姓信鬼神,宋母也不例外,孩子莫名其妙受惊伤了底子。
这不是沾了脏东西,便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惩罚他们吧。
陵州大旱三年,饿殍遍野,她眼睁睁的看着从前一心为民的夫君,不知道犯了什么轴,硬是将事情走到了如今这地步。
说不是报应,谁信呢?
又是求雨。
这要说是没关系,鬼都不信。
青槡想起宋檀溪说的长鸣道长,问道:“我听说,有个什么长鸣道长,你知道他的来历吗?还有,他都做了什么,跟你们家有什么关系,但凡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要遗漏。”
宋母不明所以,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她。
“娘,这位是……”宋檀溪想跟母亲解释青槡的身份,但是又不确定是不是能说,刚张了口,又住了嘴,看向了青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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