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共主,每每出兵出力,这事陛下也不好做得太绝。”
他接着又道:“清国睿亲王多尔衮前时来信,要我等设计除掉张诚,但只此事成功,我等便是大功一件。
将来清国大军入关,得了天下,这盐茶诸般商货的买卖,还有皇家和王爷们府上各般商货采买,便尽入我等囊中。”
范永斗此言一出,厅内众人尽皆双眼发光,在巨大利益和金钱的诱惑之下,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所有人都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田生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就在话要出口之际,却冷不丁地瞥见王大宇也嘎巴嘎巴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已经到嘴边的话也生生咽了回去。
靳良玉对田生兰一直十分关注,这时见他话到嘴边,却又突然闭口不言,便当众出言问道:“田掌柜一副欲言又止模样,可是有何良策,怎不说与大家听听?”
田家在前两代也是出过进士的家族,虽家族仍是以经商为主,然却对同属商籍的靳良玉等十分看不起,相反对范永斗、王大宇等却很看重。
尤其是王大宇,因他平素接人待物就十分温文尔雅,且与山西、尤其是太原府的抚台等各官,以及府县教谕、各书院山长都有些来往,对此田生兰也很是敬佩。
现在,他受靳良玉言语相激,如何忍得,但读书人的涵养使得他并未因怒而急言,只见他看都不看靳良玉一眼,先是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块团子,又喝了口香茗。
这时才抬起头来,又同范永斗、王大宇二人点首示意后,才慢悠悠开口说道:“对付武人,不可落了下乘,打打杀杀之法,乃张诚所惯用,与之力拼,注定要吃大亏。
我等当反其道而行之,以我之长攻彼之短才是!”
田生兰说完又对范永斗和王大宇二人问道:“范大家、王大家,对此以为如何呢?”
未等范、王二人有所表态,靳良玉便急赤白脸地追问起来:“敢问田掌柜,何为我之长,何又是张诚的短处?”
田生兰与靳良玉素来不睦,见其如此不开窍,也是懒得理他,便自顾自地又吃起案几上的团子来。
不过,刚才出言提议与北路商人合作,以寻求建立推翻张诚统治的联合战线的翟堂,再次出言说道:“张诚所持者,无非其麾下一帮丘八,以及武人的蛮勇罢了,而我等却不善持勇逞强,此为张诚之所长,即为我等之短处。
不过,诚如生兰兄所言,扬长避短,方为我等制胜之道也!”
他说到这里时,斜着一双缝眼望向靳良玉,问道:“靳掌柜可知我等的长处在哪里嚒?”
靳良玉能坐在这里,自然并非是愚钝之人,此刻他有若恍然大悟般,道:“哎呀,你们是说明面上搞不来,咱们和张诚这厮玩阴的。”
“哈哈哈……”
想通后的靳良玉不由大声笑了起来:“要不咋说你们这样读过书本的掌柜厉害嘞,一个个都猴精得很,满脑子都是弯弯绕,真不晓得啥时候把咱也给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