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职,只剩下一些大小掌柜们,领着少得可怜的活计,继续坚守在商铺内。
曾经繁盛的乾德记,一夜之间仿佛中了瘟疫般,在大同、山西各处几乎人人喊打,简直如同过街老鼠似的。
秦子辰也曾多次前往总兵府,希望能够得到大同总兵王朴的帮助,可答复却只有一句:“老弟,稍安勿躁,哥哥定必保你完全。”
王朴对待秦子辰一如既往的热情,然却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其实这也怪不得他。
毕竟,大同镇并非是如宣府镇那般的实土卫所,这里施行的是两套体制,在大同镇的各卫各所内,施行的是军官制度。
而在卫司范围之外,却又是另一套正常的行政制度,地方上有各知府、知州、知县统领当地政务,而上面则受山西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管辖。
所以,在大同的王朴虽也是贵为一镇总兵,却并没有张诚那般权力,除非涉及盗抢、捕贼等治安事件时候,他这个一镇总兵方才有机会露脸。
直到有一次,秦子辰的夫人上街,同样遭遇了几个泼皮与悍妇的围攻,惊惶之下,竟连衣裳都被扯得七零八落。
…………
这一日,怀仁县城,秦家大院内,一场逼宫大战正在紧张而激烈的氛围中进行着。
四位家中叔伯在众人撺掇下,也加入了逼宫的队伍之中,迫于无奈,作为这一代当家人的秦祖康只能将掌家权柄交出。
当晚,秦子辰跪在父亲身前,满眼含泪,泣不成声地说道:“父亲,都怪孩儿一时气盛,才使您遭受如此羞辱。”
“你是对的!”
秦祖康看着窗棂外的月光,语气坚定地说道:“尔等宵小之辈,鼠目寸光,终将自食恶果。”
他转过身又对儿子秦子辰说道:“子辰,你马上收拾行装,明日天明,带上儿媳同环儿,即刻出发,往宣府去寻永宁伯。”
“父亲……”
秦子辰不知父亲因何而有此想法,满怀疑问地继续说道:“孩儿怎可舍你与娘亲不顾,自寻活路!”
他也感到一丝不妙,就在秦祖康交出乾德记大东家的权柄印信之后,随着一众秦家族人的退出,竟也有许多府中的小厮、仆役也随之离去。
偌大的秦家大院登时便为之一空,再无往日的人来人往,甚至都有些生气不足,隐隐约约间,一股不好的感觉,瞬间充满秦子辰的脑中。
“畜生!”
秦祖康一双老眼中满是血丝,他怒声吼道:“难道你想我这一支,自此断子绝孙不成?”
秦子辰似乎也预感到什么,一时间,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种种过往在他脑中不断浮现出来,猛然间,一个高大且俊俏伟岸的身影浮现出来……
“父亲,永宁伯不会不管我们……王帅不会不管不问……”(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