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众人说道:“这一回,咱们勇毅军是在宣大三镇都出彩了,可接下来的善后,也是个费心劳神的事。
好在还有援豫剿贼这个由头,若不然,真是不好办嘞。”
“是啊。”
总镇抚贺飚难得开口,只听他继续说道:“张家口死难人数最众,还好是在我宣府镇内,无论如何,总还是便于掩饰。
可平遥那边,杀了一个山西镇的副总兵,还有其两个儿子,恐怕有人会以此为借口,攻讦伯爷,尤其是山西巡抚蔡懋德,据传此人不好应付。
伯爷,可要预做准备啊!”
“嘿嘿。岂止一个蔡懋德,大同的卫景瑗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人物。”
张诚继续说道:“蔡懋德再不好相与,当初救援开封时,咱同他总有一面之缘,而今,援豫剿贼之事甚急,他那边总能说得过去。
倒是大同这个卫景瑗,同我素无瓜葛,确是有些难办。”
…………
原来,山西镇副总兵许定国因未能如愿接任山西镇总兵官一职,而迁怒于张诚,更因范永斗承诺其,只要扳倒了张诚,必保他成为一镇总兵官,就算不能留任山西,至少也弄个大同镇总兵当当。
也正是由此,才将许定国本已熄灭的欲望再次引发,甘心为虎作伥,拼尽全力来维护山右通奴奸商,以求一切如愿所偿。
不过,他心中虽有此想法,可现实却是啪啪打脸,将他虐得是体无完肤,甚至连身家性命也丢在里面了。
许定国麾下原有一营兵马,然他调任山西也有近三年时间,因长期没有大的战事,其麾下如今只有两百余家丁精骑,以及五百余步卒还算有些战力,余下还有千余人马,几乎尽是些辅兵杂役人员。
这也难怪,其实许定国在河南任游击的时候,还是挺能打的,接连几次大败李自成、张献忠等流贼。
可一到了山西镇任职,没有了流贼的威胁后,他便学着其他镇将一般吃起了空饷,整个协营能战之士,竟不足千人。
所以,这一回虽然应山右八大家所请,答应保护他们免遭宣府军将查抄,然其实际可调之兵也是有限,不得已才临时征调周边各处堡城的屯卒和守兵。
这不他的大儿子许尔安往太谷、二儿子许尔吉介休城中坐镇,而他自己则亲率家丁精骑和那五百步军,在平遥县城居中坐镇指挥一切。
然多年的安定生活,早已将他麾下兵卒的战斗意志消磨,尤其是他们各屯堡的屯卒和守兵,平日里欺负个别贫民百姓尚可,就连周边的山贼土寇都无力剿灭,更别提对抗勇毅军啦。
太谷,许尔安虽然也想硬抗,但他对上的是青龙营主将张国栋,只一轮炮击之下,便再无斗志,太谷知县强令开门后,他也只得率领十余家丁从另一面城门奔逃而走。
在介休城内坐镇的是许尔吉,在他和范家的运作之下,介休的陈知县也答应固守待援,可未曾想介休城内另外三家大族,却借机落井下石。
虽然他们平素都被范家压迫,就算三家合力也无法与之对抗,然今时不同于往日,城外千余宣府大军就位,只要能打开城门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