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毅军之所以在昌平驻留数日,究其原因无非就是借阅兵之机,将那进贡给崇祯皇帝的一百万两银子,运送进宫。
如今,一切都已经办得妥帖,张诚自然也再无逗留的理由了!
从宫里出来后,在张成芳等中军亲卫的陪护下,直接就奔自己岳父翰林院侍讲学士季智恒府上而去。
张诚的中军副官张明远早已提前将备好的礼品送来,此刻正与与他的小舅子季佑卿候在门口,见过面后简单寒暄了几句,便直奔内宅而去。
…………
“搬家?”
季智恒面上满是狐疑之色,而他的丈母娘季宁氏更是惊问道:“姑爷可是闯祸了?这好端端的,为何突然就要搬家?”
张诚见状不由哑言失笑,他万分抱歉地说道:“不是,岳母您先别急,都怪张诚没有把话说清楚。”
待见到季宁氏稳定下来了,他才又接着说道:“张诚在京中不是有一座‘伯爵府’嘛,前次修书请二老搬过去住,您二老又不情愿。
我就与轩竹商量着,将伯爵府后街上两个宅子给买了,现如今也已经翻修完毕,今日借着进京面圣,特意来见二老,就是为了告知此事。”
“诚儿,我知你与轩竹一片孝心,可这乔迁新宅,乃一件大事,不可轻忽,且我与你母亲在此住的好好的,也没有搬离的必要啊。”季智恒似乎还不十分情愿。
季宁氏也在旁说道:“是啊。住得好好的,非要搬这个家吗?”
“是的,岳母大人。”
张诚语气十分诚恳地继续道:“张诚也没说您二老在这里住得不好,只是您这边的府宅,离伯爵府确实也是稍远了些。
现如今战事连连,畿南一带,旱灾蝗灾交替,近期又闹起了瘟疫,大有向北迫近之势,京师虽是要地,但我与轩竹仍是时刻惦念二老安危。
这才在伯爵府后街购置宅院,翻修一新,就是想着您二老能搬过去那边,也好便于我夫妻略尽一点孝心。”
他见二老并不为所动,只得继续说道:“轩竹也总与我念叨二老,原还打算借这回进京陛见之机,随同来京,陪您二老住上一段时日,也让小外孙与您二老亲近亲近。”
“那……怎不曾来呀?”
季宁氏一听张诚提及自己闺女和小外孙,眼中立时便闪现出点滴泪花,透着一股失望追问为何最后没有一同前来。
“岳母别急,您听我道来。”
张诚温言细语继续说道:“全因我进京事急,车马颠簸,不愿轩竹与鼎儿随我遭罪,才让她们娘俩缓缓再起行,这算着日子下月初也该到京啦。
所以,我才想您二老趁现在无事,就搬到伯爵府后街新修葺的宅子住,待轩竹与鼎儿到京后,也好使轩竹就近在您二老身前尽孝。”
“搬……今儿就搬……”
季宁氏话虽说得十分肯定,但身体却一动不动,只拿眼神看向夫君季智恒,等着他做出最后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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