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袭扰,使之不敢出城来与宣府军应援,这些咱还要商讨敲定才好。”
众人听了刘宗敏的话后,都默然沉思起来,殿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闯王李自成拿眼看了吴汝义一下,他立刻会意,起身对众人介绍道:“据探马查知,朱仙镇正北十里外的相公庙,有一座宣府军营寨,看其规模应不会超过万人驻扎,只是其营寨虽不是很大,但营外却遍布花篱、沟渠,似乎不太好攻。”
吴汝义一直在闯军老府任事,平日多有跟随在李自成身边,掌情报侦察之事,只听他接着又道:“而在西北边的贾鲁河上游十五里外的一处废庄,也有官军驻扎,观其营垒规模,似乎与相公庙不相上下,兵马不过万,营外也是花篱沟渠纵横交错。”
他说到这里时,咽了一口唾沫,才又接着说道:“最后是东北面十五里外的大头关,也是一支官军在那里驻营,那边地势本就十分险要,而官军又在外面同样修筑了许多花篱和壕沟。”
“哼。”
刘宗敏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还以为这帮子宣府军有多能打呢,到头来还是一伙缩头乌龟,他不敢出来与咱们作战,才把个营寨修得跟个王八蛋似的,自己才好躲在里面。”
他先是看了一眼罗汝才,转而又看向李自成,沉声道:“官军伸头,咱得打他一棍,现在他缩起头来,咱也得狠狠敲他一棍才行。”
“对,得狠狠敲他一铁锤,只有这一次敲疼了他,才好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以后便不敢来如此近前挑衅咱们。”
罗汝才似乎还不解气,他看似玩笑地对着刘宗敏说道:“捷轩,你说是吧?”
刘宗敏何尝不晓得他的意思,罗汝才故意将他口中的“一棍”替换成了“一锤”,明显是在暗地里笑话他以前打铁的出身。
不过,他虽然看不上罗汝才,但也晓得如今大战在即,自己必须优先搞好内部团结,即使百般看不上罗汝才,也须暂且隐忍。
“对啊,汝才。你这话可是说到俺的心坎子上了嘞,不过可惜得很,这些年都是到头上添血的日子,却忘了当年的铁锤怎么打啦,你说可恨不可恨!”
罗汝才只是想借机逗一逗刘宗敏,又怎会跟他在这里过多纠缠,当下便转头看向李自成,道:“李哥……哦……不对,应该叫大元帅……”
李自成看着罗汝才,一时间也捉摸不透他究竟是有意,还是一时无心之失,又或是在这里反复试探着自己。
不过,很会做人的李自成却立马一脸笑意地打断了罗汝才的话头,十分客气的对他说道:“汝才啊,你我弟兄之间何须这般虚伪做作,大元帅是他们的叫法……”
李自成说着就抬手指了指殿内的闯营诸将,接着仍是一脸笑意地客气道:“……你我之间,还是兄弟相称来的痛快。否则,你喊我一声‘大元帅’,我又喊你一声‘大将军’,这得该有多生分啊。”
“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