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狡诈所着称,但是他对自己兄弟那是绝对没说的,也正是因此他无论是跟张献忠或李自成中的任何人,在一起合营都相处得十分融洽。
而且,他也是唯一一个先后跟张献忠、李自成合过营的鞑贼了!
所以他虽然也预感到一丝危险的信号,却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又一次犯了“优柔寡断”的毛病,这才将此事一拖再拖,平白放过了许多次好机会。
可今日吉珪的一番肺腑之言,也确确实实点醒了他,只见罗汝才猛地站起身来,在大石周围踱步不停。
吉珪心知他此刻正在努力做出选择,便也不敢打扰于他……
…………
五月二十日,申时初。
天色依然明亮,太阳虽已西斜,但其热度却丝毫不减,仍在十分卖力地炙烤着光照下的大地。
“传令,各营准备,半个时辰后,向大关头宣府军营地发起进攻!”
作为中军的李友闻言一愣,忙问道:“总爷,天都快暗了,再说也快到晚饭时候,此刻发起进攻……”
“少废话,快去传令!”
刘宗敏的话不容置疑,李友虽然心中也有些疑虑,但却不敢再进一言,只见他暗中吐了下舌头,便飞奔而去传令了。
倒是一旁的刘体纯不紧不慢的问道:“总爷,想试一下宣府军的实力嘛?”
“哼。”
刘宗敏自鼻中哼了一声,道:“不试一下,心里总归是没底,我倒要瞧上一瞧,这宣府来的边军究竟有何不同!”
“不等张鼐的火器营啦。”
“不等,又不是真打,用不着多做准备,还怕他敢杀出来不成?”
“哪一面佯攻,哪一面真打呢?”
“都是真打,先打他半个时辰,我也好瞧瞧火器营放在哪一面合适些!”
刘体纯不再多言,他同刘宗敏告了别,便下去督促中军各营立刻整队备战去了。
…………
大关头的北面是闯军白鸣鹤、谢君友两部兵马,毕竟这一面有可能会遇到官军援兵,而且又是官军突围可能会选择的方向,所以刘宗敏派了他们两部闯军在这一面。
“你说总爷这是啥意思,都这个时候了,才教咱们进攻,大家都饿着个憋肚子,怎有力气杀官兵啊。”
谢君友看了一眼白鸣鹤,道:“是啊,这个事咱也想不明白。不过,总爷此举也可能有他的深意,咱只管遵令行事便好。”
“我猜……总爷该是让咱佯攻,既试探了官军的虚实,又可使他们吃不得安生饭。”
“你别说,还真是这么个意思,可总爷军令里没有说佯攻的事,咱还是不敢含糊啊。”
“也对,那就真打他娘的。”
白鸣鹤起身走过来,轻轻拍了谢君友肩膀一下,道:“老谢,今次咱给你掠阵,可别教咱看了笑话啊。”
原来他们两人分左右设营,正好将官道夹在了两营的中间位置,因为他们所处位置最远,那些充当苦力的饥民厮养也是来的晚些,所以谢君友这一边已经修好了营寨,而白鸣鹤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