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一二处粥棚,派些散骑引导这些饥民向宣镇东路、北路那边流动。
若是他们能活着走到宣镇境内,至少也不会饿死了,而且能坚持到宣镇的也必定是身体强壮之人,亦可大大增加东路、北路的丁口。
…………
武安县城衙署内,张诚正与武安知县季佑慈对坐而谈。
“今岁的旱情尤重,河渠干涸,大地龟裂,庄稼更是几乎颗粒无收,我这一县之父母,心中深感无力,实在愧对武安父老乡亲啊!”季佑慈面容憔悴,神情委顿,满脸都写着无奈二字。
张诚一路行来,也是看得多了,这时开言问道:“路上观武安灾情虽重,然山谷颇多,如何总有些溪流,中不至于颗粒无收吧。”
“唉!”
季佑慈叹了口气,才道:“妹夫,你是有所不知,即使还有些粮谷收益,却也是存进了那些士人缙绅等高门豪户之家,不惟百姓饥苦无食,连草叶树皮都是无存。
即使这县衙中也是仓廪空空,诸官差役无不饥肠辘辘,难以为继啊!”
张诚满脸疑问道:“如此,何不使那些缙绅高门之家,向县中输些粮谷,以度灾年?”
“妹夫此言差矣,若是早些年,或许可行,为着顾及声名,那些缙绅还会捐助些粮谷,以缓民困,可如今朝廷已威势不再,缙绅士子私心尤重,
更何况那些粮谷都囤在城外的高墙大庄之内,即使我想派差役前去征索,亦不可得,又拿那等无法,惟有坐视而。”季佑慈言语中也是哀叹不已。
“大兄,我前时不是派人运来几千石粮谷,县里分得几何?”张诚再问道。
季佑慈一脸苦笑,道:“妹夫麾下那位刘将军确是送来粮谷千石,可城里城外数万人口,又如何接济得过来,如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我就陪县中百姓饿死在武安罢了。”
张诚面色神情阴冷,他一字一顿道:“县库中存银尚有多少?”
“妹夫何意?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