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三刻钟,包继强才从街边的巷子口显出他那略有些猥琐的身影,他晃悠着来到茶铺里就坐在刚才那兄弟的身边。
一只脚还抬起踩在长条凳子上,他脱掉鞋子在阳光下自顾自的扣着大臭脚丫子,耳中听着那弟兄大声说道:“走嘞,咱也去城西周公庙那边,候到申时好瞧闯王咋么杀那些个贪官去撒。”
他说完便起身离开茶铺,奔洛阳西门方向而去了,包继强见到他离座而去,急三火四的捡起茶桌上的残茶就喝了下去。
包继强才喝了几口就瞧见有一个老者向他走来,他急急的喝掉最后一口茶水,大笑着一猫腰便闪身逃出茶铺,在大街上左拐右拐了几下,就再次消失不见。
他七拐八拐就回到了察院街的张宅侧门前,轻轻的敲击了一个“四长两短”的暗号,小木门“吱呀儿”一声迅速打开,包继强闪身飞快的进入。
他也不废话,只是和院中的兄弟们对了个眼神,便直奔堂屋推门而入,他将今日所见都报给了佟守山。
包继强说着就走到屋内的一张桌子旁,一声不响的撩起自己的破棉袄就在里面内衣上撕扯下一块破布,有抓过旁边的一块木炭,就在上面胡乱的画了起来。
他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画作,确认没有什么问题和缺陷了,才团起来递给佟守山,又禀道:“佟爷,咱在分巡道署衙前的巷子里瞧见了右哨的一个队官,
赶巧是咱以前老右哨队中的弟兄,叫杜成的,随大帅进京勤王那年他还是咱麾下的甲长哩,咱跟着他去认了门,如今全用密字画在这张图上啦。”
佟守山脸上也是泛起了笑意,他接过那块破布画成的地图,神情轻松的说道:“不错,你小子这趟没白出去看热闹,等这边事情了了,咱在陈总爷那里给你请功。”
他接着又问道:“右哨那边进来多少弟兄,现在情形如何?”
包继强回道:“也没啥功夫多唠,右哨那边也进来六十多个弟兄,现在分开两处藏身,其中一处就是图上画出来的那个破庙。
另一处还没来得及去认路哩,咱怕佟爷这边捉急,心里想着有这一处藏身的地方,便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