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斗过于顺利,他们这些宣北哨骑都觉得鞑子也不过如此,全然未将他们放在心上。
常正成更是提溜着金钱鼠尾,不断摇晃那颗首级,啧啧说道:“看看这根猪尾巴,真是有趣!”
马振远此刻喝了些肉汤,又吃了飧饭,体力和精神都略有恢复,他斜倚在残壁上,看着眼前这一伙宣北来的年轻将士,心中不无感叹!
他们是那樣的年輕,随意把玩着鞑子的首级,谈笑風生的样子是那么叫人神往。
而反观辽东各镇下的军兵,无不谈虏色变,对于鞑子的畏怯早已深入其骨髓之中,似眼前这些兵爷爷的神态和士气,自己倒是头一次见到。
他喘着粗气对众人解释道:“鞑子种类与咱们汉人確有不同,他等眼既小且长,眼尾下斜,上下唇又很厚实。
奴贼更是不受教化,而习惯剃发结辫,再有发孔之粗细、头皮之色也是均有区分不同,而且奴贼吃的也与咱们汉人有所区别,牙齿磨损颇有不同。”
他停下喘匀了气,又再继续说道:“以前斩获了鞑子首级,上官辨别真假鞑子,除了验看外貌特征之外,还会扔进水中去辩认,脸容朝上的才是男子。
这些都是为了防止咱们杀良冒功,或是有人用女子头颅冒充男的。”
常正彪等虽技艺出众,又胆大心细,确为合格的军士,但马振远讲的这些,真叫众人顿觉开了眼界。
原来杀个鞑子,斩个首级,里面也有这么多的学问!
马振远见他们都喜欢听这些陈年旧闻,不觉来了心情,又对众人讲了开来,其中有许多都是他早年初从军伍时的经历。
郑知泰也恢复了一些精神,脖子上的血痕也涂了药膏,包扎起来,便不那么渗人。
他在钱遇圣的身边坐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常正彪等人腰间皮套里插着的短手铳,此时,见众人听得津津有味,喜笑颜开之际。
他略有些胆怯的插嘴问道:“敢问常头,您腰间的利器,可否借咱一观”
常正彪大手猛地往腰间一拍,沉声反问道:“你可是要看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