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架架攻城器械立起,心中却五味杂陈。
魏知策在他身旁,轻声问道:“大帅,您说这石门山,能拿下来吗?
良久,张诚才悠悠说道:“拿不拿下石门关,解不解得了锦州之围,其实都不重要。”
魏知策的身体不由一震,他不明白张诚话中之意,但自他追随张诚以来,每每都被张诚超前的认识,超乎常人的思维所折服。
因此,他也不多问,只静静站在张诚身后,陪他一起观望着紧张忙碌的军士和民夫们。
“只要能多多击杀鞑贼虏骑,锦州之围自解!”
果然,即使魏知策不问,张诚也主动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他又接着道:“其实,此役拼的就是消耗,鞑贼兵锋虽盛,但毕竟丁口不盛,物产不丰。
而我大明即使内忧外患同在,也终究是地大物博,民力鼎盛,三百年皇气尤固,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是真能上下一心,妥为调度,遑论鞑贼或是流寇,都无法动摇国朝之根本。”
魏知策也叹息了一声,道:“天灾人祸不断,人祸尤胜于天灾。更何况朝臣庸碌者众,而州府各官又是贪鄙成性,根本不顾及百姓之死活,逼得没了生计的百姓,纷纷从贼
偏偏今上有雄才,而无大略,有心重振朝纲,虽励精图治,宵衣旰食,事必亲躬,但刚愎多疑尤甚,且不能识人信人,如卢督臣等忠心为国,反受其害。
唉,如今的大明,难啊!”
张诚不由得略感惊讶,此前,他虽对魏知策颇为信重,极力培养提拔,但却始终认为他心中还是忠于皇上,忠于朝廷
现在听了魏知策的这番言语,不由开始对他另眼相看。
只听张诚说道:“沉疴重疾,须用猛药,而国之将乱,当以重典治之。
他回过身来,又对着魏知策道:“重典治官治史,使之不敢贪鄙害民,再抚慰百姓,使之能有一餐果腹,逐渐恢复生产,则天下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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