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高昂之时。
虽然,近几日对面清军明显有增援赶到,但想来就算他们举全国之力,又能有多少兵马?
若是真有十几万鞑贼虏骑开来锦州城下,清国又要靠什么来供养?
难不成让他们和马骡、牛羊一般,也吃草嚒?
正是在这种形势和心里状态下,明朝诸官将的心情都很轻松,并未对此间的战事表现出过多担忧。
…………
军议结束后,蓟辽总督洪承畴独将吴三桂一人叫住,留他在军帐内问话。
只听洪承畴对他问道:“长伯将军,令舅母已经动身回宁远了么?”
原来,就在前次大战结束的当天晚上,洪承畴就曾两次派亲信幕僚前去吴三桂营中,劝说左夫人尽速动身回返宁远,静候锦州解围的消息。
因为他心中忧虑,一旦松锦前线与鞑虏之决战不利,左夫人在阵前战亡,又或是被清兵俘获了去,困守锦州城中的祖大寿没有顾恋,怕他会向鞑虏献出锦州城投降。
吴三桂面色恭谨地回道;“家舅母已遵照督臣劝谕,今日一早斌率领奴仆家丁起身,想来此时已该过高桥了吧。”
洪承畴叹息了一声,道“未能一鼓而进解锦州之围,使令舅母怆然返回宁远,本辕殊觉内疚啊!”
吴三桂忙宽慰他道:“眼下情势如此困难,朝廷催逼甚急,鞑贼又据坚寨壕沟固守,松锦战事非一日可决,这也怨不得大人。
前次东石门与奴大战之时,家舅母也曾率家丁杂在诸将士中间,亲自射杀几名奴贼,也算为救解锦州之围出了些力。
她说虽未能亲见锦州解围,倒也不算虚松锦前线来一趟。
只是今早动身回宁远时候,她勒马停驻高岗上,向锦州城那边回望了一阵,忍不住长声叹息,竟是落下泪来,说她怕是今生再不能同家舅父相见了。”
洪承畴儒雅的面容上,两只眼睛闪出一丝精光,他道:“鞑虏连日增兵不断,更盛传虏酋洪太已至两军阵前,恐怕决战之刻,就在这数日之内。
倘若上荷皇上威灵,下赖将士奋力,能得一战成功,锦州之围也就解了。”
这边,吴三桂才刚刚退去,总监军张若麒便自小凌河口派飞骑送来一封书信。
张若麒建议乘虏酋洪太未至,当集全军之力再攻锦州城南清军营寨,以图解除锦州之围,报效皇恩浩荡。
洪承畴看了张若麒的书信后,心里愤恨说道:“老夫久在行间,多年督师。你这个狂躁书生,又懂得什么?也敢指点老夫!”
但是,他的脸上仍是一如既往的儒雅神态,并没有表露出一丝厌恶表情,反而含笑向来人问道:“张监军已到河口屯粮之所了嚒?”
“是的,督臣。张监军与马参军正在视察海运军粮,指挥将士严加守护。”
洪承畴笑了笑,又说道:“你速回河口粮站,回禀张监军,他这封书信中的意思,我已全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