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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帅,奴贼骑兵动了。”
赤城营镇抚官夏顺成,在张诚身旁急急提醒着。
张诚嘴角抹起一丝笑意,道:“鞑子终于还是没忍住。”
他转身对张成芳喝令道:“传令,两翼骑兵,出击!”
张成芳也早就等着这句话,他闻言立刻大声喝令,向下急急传递出去。
这时,张诚才转过身来,对身边的镇抚官夏顺成、房知海二人说道:“不是本帅不爱惜步营的将士。
只是,鞑贼那里数千甲骑,一直在两翼游而不击,我军骑兵若是先行出击,倒是可以战胜鞑贼步甲,可我骑士也已失其锐气,且战马乏力。
若鞑贼甲骑又恰在此刻出击,那时,我步营久战疲惫,骑兵又锐意不在,战马脚力也不如前,又以何应对鞑贼甲骑?”
直到此时,经张诚提点解说,夏顺成与房知海二人,方才才恍然大悟。
夏顺成忙抱拳请罪道:“职下是关心生乱,一则不明这战场厮杀之诀窍,二则也确实感觉步营独对虏贼,有些吃力。
幸而,大帅运筹帷幄,未曾受到职下的影响,真是万幸,万幸啊!”
房知海也在这时说道:“我宣府军能战则必胜,所赖皆大帅之功。”
张诚看着他们二人,笑道:“莫要再拍本帅的马屁啦。这行军作战之事,向来就变数多多,所以才有‘将在外,不受君命’之一说。
运筹帷幄,自古以来数千年间,又有几人真正做到这一点的?”
他接着又道:“毕竟是人命关天之事,我等作为主将,自然是要多方算计,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不殆’,既要知彼,亦要知己,而其中关键更在知己。
一军主帅,若是不知麾下各营兵马几何,不晓得各营战力如何,又怎能运筹帷幄,指挥调度?”
张诚抬手指向步营战场,对二人又道:“我亦知步营今日战事之艰难,步营此战损伤很大,我亦是心中不忍。
然又能如何?我若早早便令骑兵出击,或可一举驱退鞑贼步甲,步营的损伤也不会这般大。
可一旦鞑贼甲骑,对我发起猛烈冲锋,又以何挡之?
若被其冲乱我军大阵,那时就不是步营如今的损伤,我过万大军,恐怕能否剩下半数,逃得性命,都为未可知啊!”
“大帅,深思熟虑,我等虑之不及,险酿大祸,还请大帅责罚。”
“你们二人的重心,在监视各营官将,考评将士功过,以行赏罚诸事,本就重心不在军事上,如今只是因事建言,又何罪之有!”
…………
张明远站在车营千总于金的身旁,与他一同看着周围的车营将士紧张忙碌,他们从后面的几辆战车中,取出一些铁制三角支架,还有许多短粗短粗的炮管。
“飞礞炮?”
张明远惊诧道:“于千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