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左肩处的皮肉也被生生挑起一片,他左侧半身霎时间便被鲜血染红。
而那柄劈砍而下的大斧,虽然没有砍到郭英贤的身体,可顺势而下正砍在战马身上,就算有马鞍一角先卸去些微力道,但这一刀下来也将郭英贤的坐骑,生生砍翻在地。
不过,老将郭英贤手中的虎枪在战马翻倒之前,却不偏不倚地刺中那鞑子牛录章京的胸前。
“杀!”
郭英贤大喝一声,在战马翻倒的一瞬间,他双脚顺势从马镫里脱出,同时借力就上了马背,又奋力一蹬,整个身体都腾空而起。
如此一来,郭英贤连人带盔甲,再加上那杆虎枪,以及这一跃之力,就全部集中在枪尖之上,就连那对鹿角,都已深深陷入鞑子牛录章京的胸前血肉里去了。
那鞑子牛录章京又如何能承受这等大力,他的整个身体也从战马上跌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下,不过,既是摔得再重也都无所谓了。
因为,他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感觉,他已经不再属于这个世界,他再也不用风餐露宿,也再不用沙场搏命了。
鞑子牛录章京甚至连挣扎都没有,便永远地失去了他的生命,只有那一双快要突出眼眶的大眼珠,似乎透露着他心中满满的不甘!
郭英贤可没有心情看他的眼睛,也好不关心他死得是否安心和甘心,他在那鞑子牛录章京落地的一瞬间,腾出左手,一把抓住了牛录章京的战马缰绳,紧紧握住在手中。
原来,鞑子牛录章京是突然坠马,他的右脚还挂在马镫里没有取出,可战马却不管这些,它也是久历征战,自然也是能预感到危险。
此刻忽然就觉得背上一轻,立即自顾自的发力狂奔起来,然郭英贤又如何能放它逃脱,左手用力一拽,战马便兜头往右侧转去。
郭英贤也在此刻借力翻身上了马背,临了还不忘一脚重重地踩踏在鞑子牛录章京的右脚踝部,只听“咔嚓”一声,显是脚踝碎裂的声音传来。
老将军翻上马背后,一时却无法转过马头,只能顺着马势向右侧奔去,同时虎枪捅刺挥砸不断,鞑子兵在他面前一个个栽倒马下。
突然,一个鞑子策马冲来,挥舞手中的长柄铁锤朝郭英贤搂头砸下,可此时郭英贤虎枪还在一个鞑子兵的肋间,完全来不及回抽格挡。
而且他此刻全身力道刚刚用完,一时间也无法再聚力躲避,只听“当”的一声,原来是两名宣府精骑策马追来,其中一人用大斧磕开铁锤,救下了郭英贤。
郭英贤饶是凶猛,也惊出一身的冷汗,不过这时也没功夫言谢,他回身大喝道:“刘威、刘猛,随我杀……杀鞑子……”
此刻,他已完全拨转马头正对着高地,眼见前面不足百步之处便是那鞑子头领,似乎还是一个甲喇章京在坐镇指挥,而且刚才俯冲下来的鞑子也被杀得七七八八,不成阵势。
郭英贤如何能这等良机,忙领着才聚起来的二百余精骑,急奔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