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用命,奋勇杀奴。
咱家便第一个砍了他!”
话说到这里,马科面上神情都已经有些扭曲,他最后更是喝道:“回去告了各将士,咱都是拴一条藤上的蚂蚱,没有哪一个能独自活,就算老子也是如此。
要想活命,就给老子冲过去,打到河对岸去,非但得活,还有封赏!”
众将齐声喝应,虽看上去不算很热烈,但显然大家都听懂了马科的意思,那就是如果此战不利,他就可能会真的下狠手,拿众人开刀问罪了。
虽然,大家都是朝廷的武将,可不是他马科的武将,但今时不同于往日,大战之际,若是吃了败仗,那人家想整治你,不就太多的理由与借口?
可经过前次溃败之后,山海镇诸将与马科之间的隔阂也是越来越深,马科为了洗脱自己,非但将他们所有人都分担了溃败之事的责任,更在战后生生吃掉了左翼营。
他的吃相太过难看,使得山海镇各游击、都司人人自危,都担心一旦自己作战失利,会否也被马科给吃掉,以扩充他自己的力量。
待众将散去后,马科便吩咐亲将马智勇,以及都司马智仁、何忠等,也下去做好准备,估计用不了太阳整个升起来,便会发起攻势。
而马科独坐中军大帐中,总感觉自己心烦意乱,他连着喝了两大口水,也无法平息,不由自主地竟想起那“两扁不如一圆”来。
平时他也有过因心烦意乱的时候,往往都是在这“两扁不如一圆”中寻找快乐与刺激,便每每都能忘却心烦之事。
可这一回为了向总督洪承畴,表明自己战奴的决心,竟将那平素都带在军前的戏子,留在后方大营,如今想来不觉后悔不已。
耳中听着外间的声音越来越显嘈杂,他心中不觉更为烦乱,竟犹如打了十五个吊桶一般,七上八下的。
“今日之战,会是凶?还是吉呢?”
今日的战事,对于他来讲太过重要,这可是一场不能败的战事,此战若败,自己半生拼搏就将荡然无存,且还很可能会身死名裂。
而前次溃败时的情景,他至今却仍然记忆犹新。
当时在正面只有千余个鞑子甲骑,两翼也不过是几千的北虏骑兵而已,就将他的山海镇两营精锐杀得大败奔逃。
一想到今日即将开始的大战,不但对战的是鞑子主力,更是要狠冲硬打,已然做不得半点含糊,想到这一场血战过后,自己营中的将士可以存留多少?
他不敢肯定,但心中却有一种如同滴血般的疼痛!
再一想到刚才在帐内训话,镇内的那些将官明显对他不满的神情,他就心下恼怒:“这些个丘八,真是越来越跋扈,看我不找个机会好好整治整治尔等。”
不过,马科的神情随后又沮丧起来,他不由想到今日战后,自己的正兵营还不知道能剩下多少将士,是否还会存在?
“哎!”
马科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