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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政大臣、户部承政英额尔岱,此刻还未启程前往义州,所以也在此间共商军事,他盯着地图看了许久,忽然间不由得眉头一皱,口中喃喃自语道:“哪里不对呢?”
多尔衮、代善与济尔哈朗等几人也听到了英额尔岱的话,各人都是心有所动,不由对着那副地图仔细端详起来。
国史院大学士刚林抬眼与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对望,见其正对着自己点头不已,便开口向英额尔岱轻声问道:“他塔喇承政,可看出有什么不对?”
多尔衮听得刚林的问话,不由也皱眉望来,似乎想听听英额尔岱如何回答。
英额尔岱的目光仍停留在地图上,他抚须说道:“据探子哨报,明军各营兵马尽出,沿女儿河一字排开,似有大举之象。
可宣府张诚所部兵马,唯独不见有何动静,这……似乎不合常理?”
他一语点醒众人,自明国援辽大军开至松山,清军多次在宣府张诚手下吃亏,尤以长岭山一战最为惨烈。
满洲正黄旗与镶白旗均损伤严重,更是在张诚手上折损一位亲王。
此刻,在清国君臣的眼中,张诚与宣府军已然超过吴三桂和曹变蛟,成为他们眼中的第一劲敌。
武英郡王阿济格似乎不明所以,他大大咧咧道:“宣府明狗不是驻守黄土岭,与肃亲王的正蓝旗对峙?”
英额尔岱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接阿济格的话。
不管怎么说,如今的阿济格已然是镶蓝旗的旗主王爷,可不是以前的武英郡王了,而且就他那个小暴脾气,自然没人喜欢触他的眉头。
多尔衮也是摇了摇头,但他也知道自己哥哥是个什么尿性,要是一个不合,他连自己都敢怼。
所以,他也不理阿济格,而是转头问起代善道:“礼亲王如何看?”
代善奉了黄台吉之命留在锦州前线,与济尔哈朗一同襄佐多尔衮主持锦州之战事,他在内心中是十分不情愿的。
但皇命难违,他也只能遵照黄台吉吩咐留在了锦州前线,此刻见多尔衮问询,略微思索一番,说道:“本王认为英额尔岱的疑虑不无道理。”
郑亲王济尔哈朗见他抬手指向了地图,忙端起一支烛台行至近前,给代善照亮些,道:“老王兄,我给你掌灯。”
代善笑着道:“郑亲王是怕我老眼昏花了吗?”
他这么一说,济尔哈朗反倒有些挂不住脸,只能一言不发的端着烛台照亮了地图。
代善也不继续纠缠,他指着地图继续说道:“明军此番动用了足有五六位总兵的军马,依哨骑探报,惟曹变蛟、王廷臣等少数总兵旗号,暂未见着。
就连洪承畴的督标营,邱民仰的抚标营旗号,都已现身女儿河南岸,可见其对此战之重视,可如此重视,为何独留宣府张诚所部强军,驻扎黄土岭?”
他毕竟已是花甲老人,就算身体还硬朗,但也到了该服老的年岁,才说了几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