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一直在宁远养病,不知可是见好些了?”
李嵩接言道:“政翁前日还有书信过来,其在信中言‘身已无恙,宁远事务稍加料理,不日便可来松山,与吾等相会’。”
他接着又继续道:“政翁还在信中建言督臣,正可借祖帅箭疮未愈之机,使长伯将军以辽东总兵之名,留驻锦州坐镇指挥。
如此,既以为祖帅分担军务之名,而使长伯得以掌控锦州军马之实,为将来督臣整肃辽东军事打下基础。”
邱民仰抚须言道:“刘先生与我等想在了一处。”
他接着继续说道:“如今,小曹将军在山海关,王将军驻守宁远,而陈仲才又屯兵前屯卫,辽东半壁已尽在督臣掌控。
正是着手打压辽东将门,整肃辽东军事的最好时刻。”
谢四新看了总督洪承畴一眼,只见虽然他仍如往日那般慈眉善目的神情,却是儒雅之中自有一股威严的仪态。
见洪承畴并无要开口的意思,谢四新便即说道:“现下奴贼未退,首要之务,还是如何防范奴贼复来,切不可因小而失大。
至于辽东之未来,待奴贼真的退去后,自有大把时间来安排布局,又何必急在一时,反被人诬我‘吃相难看’?”
邱民仰莞尔一笑,道:“确是本抚心急了些。”
李嵩也是笑笑,却并未多言此事,而是转头向总督洪承畴看去,开口说道:“督臣,是否派员往锦州城中,探望祖帅一番,也好是以爱湖之心?”
洪承畴闻言显出一丝笑意,道:“这是自然,祖帅乃国之柱石,四世元戎之家,为我国朝守边二百余载,功勋卓著,既是本督亲往慰劳,亦不为过。
只是本督军务繁杂,又值辽东军事关键之时,却是难以走开,不能亲往锦州慰劳祖帅,心中实感不安。”
他说到这里就将目光转向了谢四新,对他言道:“谢先生,还请你代我走一趟锦州,替本督略表慰劳之心。”
谢四新眼睛一转,便知洪承畴话中之意,当下接言道:“请督臣放心,学生这就下去准备,天黑前便可赶至锦州。必定将督臣对祖帅爱护之心,一字不差地传给祖帅。”
洪承畴点了点头,又对他说道:“上好的药材,带上一些,尤其是最好的山参,也带上两棵给祖帅。”
他接着又对谢四新嘱咐道:“过小凌河的时候,到永宁伯军中看一看,也代本督慰劳一番宣府的将士们。”
“是。学生省得啦。”谢四新答着。
李嵩这时又开口问道:“督臣,方正化公公一直催促着要宣大军马回师,此事可如何办?”
洪承畴还未接言说话,巡抚邱民仰却先开口道:“奴贼大有退兵之意,且此时已近严冬,日渐寒冷,我想锦州暂时应再无大的战事。
何况锦州城下,已有长伯将军的万余宁远精锐驻守,就算奴贼复来,一时也未见得就能讨了便宜去。
再有小曹将军与王总兵、陈总兵等部就驻在松锦之间,亦可随时进兵锦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