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就是,这算正式的采访?”
云卿:“是的.”
丹尼尔:“你问吧。”
云卿:“丹尼尔先生,刚才我听到你们说,枪匠是你们的老师”
“是的,只是任课老师。”丹尼尔立刻答道:“私下没有多少来往,最普通的师生之谊,除了课程内容以外,枪匠老师不想和我们谈私事,我知道这一点,于是从来没有打扰过他的工作与生活——我非常敬重这位授业恩师。”
云卿:“那么也就是说,你和刚才那个小哥哥.”
“他叫邵景豪,比我小两个月。”丹尼尔指正道:“他一点都不小,也不是你哥哥。云卿女士。”
云卿接着问:“你和这位邵景豪,是不是情侣关系?”
一时半会丹尼尔没有说话,他的表情依然像一潭死水,不过能看见他双手交叉互相抱住,手指头跟着发力,紧紧扣在一起了。
云卿接着小声问道:“我知道,这是很私密的问题,但是”
“不是的。”丹尼尔打断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小豪只是舍友,他看上去很呆很笨,我觉得作为朋友,我有必要去帮助他。”
云卿立刻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做作表情——
——那神情看得丹尼尔心中发憷,也不知道这记者到底理解成什么了。
他开始心虚,于是越说越多。
“不对.是我表达有误,我们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六年前我们一起进入加拉哈德求学,我们接受枪匠老师的训练,在同一个班级中长大,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更没有你说的,超越友谊的特殊情感。”
听见丹尼尔的回答,云卿却越来越开心,她干脆掏出纸笔,开始写写画画。
丹尼尔看不见这女记者到底在写什么,于是越来越慌乱。
“云卿女士,你在写什么东西?”
云卿随口答道:“只是工作记录。”
丹尼尔接着问:“有什么可写的?”
云卿笑眯眯的答:“别紧张,别激动,小伙子,我们要有一双发现故事的眼睛。”
丹尼尔还想补充说明——
“——我只是认为,小豪家里很穷,而我的家境优渥。我比他大,帮助他是理所应当的事。”
云卿:“包括剃须刀吗?”
丹尼尔:“是的。”
云卿:“哦哦.喔.”
丹尼尔终于忍不住了,他仰头探身去看,就看见云卿女士手里的日志本上,那一页简笔素描。
——是他与豪哥的肖像画,两人激烈的拥吻在一起。
云卿的笔法很厉害,灵巧的指头操纵着铅笔,定位精准,线条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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