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要是能把石川号捞上来,或许我还能把这些已经转化为迦南寄生体的智人变回原样——他们会变得很虚弱,要大病好几年,万灵药都治不好的那种,是体质虚弱神智错乱,神经痛会伴随一生。”
江雪明听出了言外之意:“以前你做过这种手术?”
写字板上多了一幅画——
——是鲜艳的向日葵。
迦南夫人如此写下。
“不然《星月夜》是怎么来的?文森特·梵高在患上精神疾病之前,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画匠,要用生命给画布抹上鲜艳又扭曲的色彩,才能得到智人社会的赏识——这本身像极了一场献祭仪式,我作为他的好友,实在不能理解这种艺术,为什么要等到美好的事物死去之后,人们才会开始惋惜呢?”
“我和丈夫一起,将他身体中的迦南生命分离,他却觉得不过瘾,要把这些元质变成画,后来的事情大家都明白都清楚——他离开了人世。”
“啧”江雪明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也确实符合新的大站落成之前的疯狂氛围。
九年之前,那是一个拼存量的时代,是癫狂蝶肆虐的时代,是人吃人的世界,车站的工作难找,人才更难找。从光辉道路出去,各个学派争先恐后抢着要人,但是真正能挣到钱的行业,大多与癫狂蝶的人肉生意有关。
一个新的,通向凡俗世界的大站——光是一套PPT,一个概念,一场热情洋溢的路演,它们就能让人充满希望,充满勇气,不惜献出生命来到未知地块夯土建城。
人的伟大在于勇敢,人的愚蠢也在于勇敢。
“这是一个复杂的谜题。”迦南圣母见雪明不再讲话,窸窸窣窣的写字声依然在继续:“也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无名氏——你是傲狠明德的武器,如果解不开这个谜题,不如将它丢给你的领袖。”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江雪明佝身抬头,拄着膝盖,一手指着迦南的脸——指向没有五官的厚皮,“我会通知工程站和BOSS,把这个情况如实告诉他们。还有一个事”
“是[来生]吗?”迦南圣母不等江雪明说完,就提前画下了奇奇怪怪的章鱼祭坛:“如果你要谈这个[来生]教会,我要和他们撇清关系,拉开距离——正如你所说的。”
触须挥打,指向新的车站设施。
“这里会越来越繁荣,我不会自取灭亡,步癫狂蝶圣教的后尘。”
“人们需要偶像,需要宗教,需要神——但是把肉身推上神龛这种事,在我看来毫无意义。在智人的世界观里,神灵一般都是死的,我不想死。”
“倒不是这件事,虽然你的想法和我推断得差不多。”江雪明摇了摇头,又点头:“但是你自己表态就不一样了。”
迦南圣母:“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托我来办吗?”
江雪明拿出两个手提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