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去顾及同伴的死活,他只想活下来——仅此而已。
接着挥冰镐,接着往上爬!
他如此想着,拽着好似僵尸一样的四肢,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爬上了十二号平台,可是他没找到猎团的同伴,在聚居地等待他的,居然是三头成年的金雕狮鹫。
这些鹰首狮身长着蛇尾的奇美拉怪兽,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似乎是嗅到他身上抛弃同伴留下的悔恨臭味,他被一股巨力撞断了胳膊,撞碎了胸骨软肋,死死抓住狮鹫的羽毛,被带上天空,又跌回雪峰山的二号峰。
他一路翻滚着,受了不知道多少伤害,在坚冰和裸岩之间来回碰撞,这才发现冰镐刺穿了狮鹫的一条翅膀。
他摔回阿尔忒弥斯营地的一处取水井洼地,还没完全断气,最终被猎人们送回医务所,送到马奎尔面前。
如今这位伤患身体多处骨折,体内还留着不少金雕狮鹫的元质。
“阿方斯。”马奎尔轻声念叨着伤患的真名:“你是猞猁猎团的一员,是战胜北风的勇士,谁能想到如此福大命大的你,如此勇敢的你,如此幸运的你,居然抛弃了两个同伴,将他们丢到精灵圣地的深渊里了”
“恐怕除了大卫·维克托以外,没人能审判你,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来证明你杀了人,你为求自保,杀死了猎团的挚友亲朋。”
“如今你成了赫赫有名经验丰富的猎人,带着一身伤痕回到医务所,还杀死了一头金雕狮鹫,人们该怎么讲述你的故事呢?阿方斯?如果你还有意识的话?你能听见的话,倒是开口呀?开口说点什么?为你的罪恶辩解几句?为你不仁不义的卑劣行径找点托词?”
马奎尔医生玩弄着手里的刀子,像是杂耍艺人那样,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
“还好你遇见了我,世上怎会有如此凑巧的事.”
“让你这大奸大恶之徒,落到我白神的刀锋之下。”
“好想知道呀好想尝一尝!”
他低下头矮着身,看向伤患的脸。奄奄一息的伤者依然在垂死挣扎着,在生死之间徘徊。
“你的心肝是什么味道?你的肾脏,你的胃,你的肠子,好想剖出来细细品尝一番。”
“把眼球挖出来?先试试这道甜品如何?偷偷带回家做成糖果?”
马奎尔的刀子离伤患的脸越来越近,轻轻用刀背托起柔韧的眼皮。
“只要用一枚钉子顺着这条路往里敲打,你就能忘记这一切,哪怕是大卫·维克托也找不出你身上的罪恶了。”
“阿方斯,我该怎么办呢?饶你一命吗?帮你脱罪吗?”
“这支手术刀上寄宿着贝洛伯格的精灵,它似乎在催促着我,继续斩妖除魔,像你这种出卖朋友苟活性命的人渣败类,死在贝洛伯格剑下也是寿终正寝,对么?”
马奎尔舔舐着手术刀上焦黑的血迹,脑内浮现出更多关于伤患的回忆。
“你简直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阿方斯。”
“在猎团里,你要新人帮你洗袜子,霸着女同事的更衣室,却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