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在一旁稍事等待,早一步来到这魔宫,比珠珠死得干脆——
——珠珠因为肚子里有仙胎,她的元质要比百目强韧得多,哪怕被百目吃掉,作为嵌合体,还有一部分元质和混沌共生,所以完全死透要多一点时间,也来得晚一些。
且不说这些芝麻粒大小的事,说回百目这边。
百目帮忙摆放棋盘,和康雀小子说。
“他的刀很快。”
康雀:“我见识过。”
百目:“我想一招制敌,主动站到阳光下和他猜拳搏命,但是没有用.”
康雀:“伱一回合杀不死他,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百目:“你也是混元造化门的弟子?”
康雀:“可以这么说,咱俩都是永生者的工具人,只不过他们称呼我为光之翼,而你就是个外门弟子。”
佛雕师:“下呀,快下。”
棋都没摆好,佛雕师就开始催促。
百目身后站着五六个小妖,原本都是他的喽啰,此时此刻这些妖精举起放血刀,提着剔肉钩,齐齐为大王做剥皮拆骨一条龙服务。
这种钝刀割肉的酷刑,这几日百目已经受了二十多次,他渐渐习惯了,也渐渐能理解这魔城之中为何是这副癫狂的景色。
人们在承受痛苦,感知痛苦,理解痛苦,逐渐享受痛苦。
既然大家都已经死了,那么痛苦和恐惧就是最真实,最刺激,最强烈的感受。
也有一些强奸犯,譬如劳伦斯先生与赫赫有名的赤鬃雄狮,这两位要和欲界相连,每天凌晨十二点之前,要被十几个欲魔化身轮流雷普,每次都是终极侮辱。
起初他们的精神都不太正常,后来也渐渐变得正常了,是完全麻木了,接受了这种酷刑的磨砺。
康雀轻笑:“听你们的意思,你们觉得只要联手,就能战胜他?”
佛雕师嗤之以鼻:“卑鄙小人,只会躲起来耍些肮脏手段,若不是百目这家伙失心受骗,与我斗个两败俱伤,我们二人怎会死在这张从风手下?”
“他换了个名字?”康雀眉头一挑:“张从风,云从龙,虎从风。好霸道。”
百目不屑道:“尽做些损阴德的怪事,偷鸡摸狗宵小之辈——只可惜我穷途末路力不从心,再也不能伤到他一根毫毛。”
“我倒是很好奇。”康雀小子走棋,顺手接走狱卒递来的硫磺熔岩,“你们连自己的死因都搞不清,哪里来的自信?居然会以为一加一等于二,这种简单的算法累积起来,就能击败枪匠?”
“我有六样法宝,与百目和珠珠联手,一定叫他生不如死.”佛雕师话音未落。
康雀·强尼笑道:“他从不打势均力敌的战斗,要么是胜券在握,要么是绝境翻盘——我蹲在这茶摊前边接待了那么多枉死鬼,你们都是这副德行,总会产生一种错觉,好像大家拉开阵仗真刀真枪干一架,似乎就能击败这个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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