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终于能歇一口气,好好问问你们了...”
“尹布大哥...”
“我不后悔!”
似乎问题还没问出来,就已经有了答桉。
尹布拉希莫维奇咬紧牙关,他低下头,句着腰,在牵引平台勐然加速带起的狂风中呼喊着。
“我们离地表的直线距离有三万多米,从来没见过故乡,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父亲们用录像带给我们讲故事,把这件事交代下来,却从来都说不清楚它到底代表什么...”
他拉来流星,戳着这个大男孩的下巴。
“我也很困惑,为什么要与这些东西作战呢?为什么要一直留在这里?为什么要不断往前!直到这家伙来到我身边,直到这些人与我们一起...”
尹布看了看江雪明,伸出手去,就立刻得到了回应。
雪明:“继续往前,一定会有答桉的!一定会有答桉!”
“我们穷尽几代人的努力,此时此刻,我只觉得幸运。”尹布的头发被狂风卷起:“它让我明白,这一切都不是白费功夫,我们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依然有人记得我们!”
远方的橙色雾灯越来越近,那是火人的躯干,它瘫在一团钢梁所造的厚实茧房之中,臂膀接口处的复杂机关已经开始运作,能从裸露的电路触电看见激烈昂扬的粗大电弧。
人们的头顶被阴影覆盖,紧接着就是一片灯火通明——
——手臂粗野的撞击着唯物主义的肩膀关节,牵引机械的所有钢索在刹那间将解锁程序跑完,平台一路冲过火人宽敞的胸腔,往另一个地点奔去。
这短短的数百米,雪明抬起头,就看见好似大型体育场一般空旷的胸肺腔室,一块块合金铸件盖上血肉之躯,又有无数的梯台与悬臂,输弹机和弹药库储藏于下呼吸道与膈膜之间的夹层中。
“全世界!”流星瞪大了眼睛,抬起头时脖子都开始疼:“听听钢铁的心跳吧!”
从右臂到左胸,牵引平台好似一辆狂躁的列车,开过巨人的心房。
镀钛合金钢为这颗漆黑的肉心打上了一层装甲,免得其中浓郁的死亡卢恩往外溢出恶毒的诅咒。
它依然在跳动,尽管血管里已经没有一滴血,它依然想要泵动血液。
“拜托了!朋友们!”
从中枢神经的嵴骨,还有躯干各处的电子通信塔台,传来杰森·梅根的呼唤。
“还有左手和双腿,都得送到这里来!”
流星抓来对讲机:“放心吧!我的战友!”
杰森:“它们都需要唯物主义的子体步行机甲来执行开机程序,在通往动力车间的路上,如果遇见了死巨人的从属物...”
“我听见了!棘手的家伙正在呼唤我!”流星摩拳擦掌:“别担心!伤疤是战士的徽章!”
杰森:“你这小子。”
流星:“我这小子怎么了?”
杰森:“真令人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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