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邦挥着手,漫无目的手掌绕圈,眼睛也跟着撇去别处。
“你们懂的,就和你们的家长对你煞有介事委以重任一样。”
“把我爹叫老汉克,我叫小汉克——他愁眉苦脸的和我讲,我们家族怎么怎么样,我们家里经济条件怎么怎么样,就好像整个家庭只有我一根独苗,全家的钱都用来供我念这个书了。”
鲁邦院长翻了个白眼,与观众们说。
“其实我家里很有钱,具体来说,我还有四个姐姐,整整四个。”
观众席里爆发出一通响亮的吆喝——
——是流星脱了上衣,在炎热的夏季为老院长的单口相声喝彩。
鲁邦指着流星的方向;“对,对对对!就是这股劲儿——”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家里穷啊,有那么多娘们要照顾。我得混出个人样来,然后把姐姐们一个个都安顿好。不能辜负我父亲老汉克的期望。”
话音未落,老院长耸肩无谓,表情无辜又无助。
“谁在乎?可是谁在乎?这是假的,同学们,这是假的。”
流利的老伦敦英式口语念叨起这些陈年烂谷子事儿,就有点津腔相声的意思了。
“什么使命感,英雄的旅途,都在一张家书里写清楚了,等到我毕业的时候——心潮澎湃想要回到故乡,用学校里修来的知识,去振兴我的家族,去拯救我的姐妹,去挣钱打工,去行侠仗义。”
鲁邦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
“——我爹给我留了四个多亿的家产,要我好好生活,别想不开。那个瞬间,我就麻了,同学们,你们能理解这种心情吗?”
他的肢体语言非常多,像是期望落空,人生都灰暗了。
“那是我人生中最难过的一段时间,原来我的家庭不像老汉克当初带我来学校时说的那样惨——我的姐姐们也不愁嫁,这么说有点凡尔赛,可能会得罪你们一下。”
鲁邦又认认真真对观众席多问了一句,非常造作。
“这通废话不会得罪你们吧?”
从体育场的上空传出讪笑和嘘声。
鲁邦终于危襟正坐,神情严肃的与人们说。
“后来我一辈子都没有结婚,因为我的父亲骗了我——让我误以为魔术会成为我一生的事业。我们家很穷,我的元质储备容不下其他人,生活里闯不进魔术以外的姑娘们了。”
“我在加拉哈德学习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能继续在学校生存下去,我不止一次思考,魔术对于我们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灵能是如此绚烂美丽,它是我生命里最性感的女神。”
“还有一个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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