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开心。
席勒没有再管半死不活的贝恩,他转过身,低下头时正好能看到布鲁斯蓝色的眼睛,那有一半浸在他脸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液当中,红蓝交织,邪恶的过了头。
“……你在操纵我?”从激烈的情绪之中缓过神来的席勒像是茫然一般的问。
“是的。”躺在手术台上的布鲁斯眨了眨眼说:“因为我知道你是怎么操纵我的。”
“……”布鲁斯手臂和肩膀的肌肉发力,似乎是想换个姿势,但失败了,他又跌回了手术台上,于是只能趴在那里,趴在鲜血当中说。
“如果我们没有那么亲近,我不够关心你,那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对我也没有任何影响。”
“而如果你不够关心我,你也不会来,不会为我被害和受伤而愤怒。”
“我用了几年时间去解谜,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谜,操纵我的不是阴谋诡计或特殊能力,而是我自己的情绪。”
“就如现在,操纵你的是你自己来源于爱的愤怒。”席勒沉默了下来,几分钟之后,他走到了布鲁斯面对着的实验台上坐下,席勒几乎从来没有做出过坐在桌子上这样无礼的举动,但他好像迫切的想休息一会。
“你知道我第一次对你感到震惊是在什么时候吗?”席勒问道。布鲁斯很快就从那些幻觉之中翻找到了记忆的碎片,他见到过的席勒震惊的表情有些遥远,因此显得模湖又失真,他还是记起来了。
“莫森街区人口失踪桉,我以为你是凶手,但你不是,于是我道歉了,我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你有多吃惊,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对我震惊。”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听到你对我道歉。”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不熟,对吗?”
“那个时候我们的确不熟。”空气安静了下来,但沉默并不令人尴尬,他们好像都陷入了回忆当中,几年的时间远远称不上岁月流逝,但却像是恍如隔世。
“人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对陌生人道歉。”席勒先开口说:“因为我们对陌生人没有任何期望,甚至不会期待一生之中能见他第二面,所以做选择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对判断的影响不包括胜负欲。”
“但人们总是想要胜过家人。”布鲁斯接着说:“因为总是期待着证明自己正确,能在他们那里获得一个好印象,而又恐惧因错误而道歉会减轻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分量。”
“但或许也是因为太过熟悉、太过相信对方能理解自己,便认为道歉是不必要的。”席勒接上:“如果对方这么要求了,道不道歉这个问题便会上升为能不能互相理解的问题。”
“而我尝试理解你,或是成为你。”布鲁斯虚弱的咳嗽两声,接着说:“却远不如理解你对我的感情。”
“并利用它操纵我。”
“那只是附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