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看着自家的嫂子,不由得说道:“嫂子,我敬你几分唤你作一声嫂子。
若是我不给你的面子,你就是那臊的没有面皮的无脸花猫,没得脸的人物。
而今你偏又拿这话出来挑唆我的两个姐妹。
此事若非是姐妹们心头明白,不准还要怪罪我呢。
原是我的过错,刚才着实羞愤的急切了,这又才说了那么一些无法令人分辨的话语,却是万难有那等心思的。”
见到鸳鸯这般说了,撕破了面皮,谁的脸上也挂不上面子。
她那嫂子也自觉站在这里与鸳鸯顶嘴咒骂,没有乐趣,自讨没趣的赌气走了。
一边走,她心头还一边咒骂着:“好个赔钱的货色,这家生子难道还想要翻了这天不成?若是大老爷真的动手,我可瞧她能否有那个烈性!”
被鸳鸯骂了一通,她嫂子也是满心怀着怨恨匆匆的走了。
鸳鸯则是看着她嫂子离去的背影,整个人便是被气得不轻,心想着外人都还要帮衬自己几分,体贴自己几分,体谅自己几分,而今她嫂子这等自家人,反倒是害自己,着实心头不爽的。
鸳鸯的嘴巴里面还骂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世道,难道还有那自家人将自家人逼良为娼的不可?当真是一群丧良心的东西。”
袭人和侍书闻言又不自觉中拉着鸳鸯,不让鸳鸯太气恼,忙才又劝了她一回,说:“鸳鸯,今儿你虽被骂了,可那等人物,你又何必气自己呢?若是将自己气坏了身子,她反而是幸灾乐祸的,还得保重自己的身体才可。”
侍书这才醒觉过来,转过头,打算转移话题,看着旁边不远处的袭人,说道:“对了,袭人,你刚才在那里藏着做甚么的?我们竟没看见伱。”
袭人闻言却也是一阵的淡然,脸上浮现笑容来说道:“我是过来送东西的,最近家中多来了一些珍贵的稀罕玩意儿,那都是二爷从外面购买的,宝姨奶奶看了这些东西太多,想着我们家也不用完这么多的东西,便是吩咐我过来给老太太、太太、姑娘们送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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