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是他就把钱再次收了起来。
纳勒笑了笑。
“我叫纳勒,是博纳村的一名船夫,你呢?”
小口地快速把第二个包子吃完,剑士把剩下的半杯花茶喝完,才开口道。
“我叫多隆,来自于南方。”
纳勒暗叹,自己还是猜错了。
只是南方有很多地方,崴里,雷瑟曼山脉,斯图卡亚都是南方……显然,眼前名为多隆的剑士不愿意多说自己的事情。
对方不愿意多说,纳勒自然不会多问。
“多隆,你是要问我什么吗?”
“绽灵节。”
正想用手背擦嘴,却觉得自己有点邋遢,多隆又放下了右手,表情有些尴尬。
“我为普雷西典的绽灵节而来,我应该没耽误了吧?”
摇了摇头,纳勒抿了一口杯中的花茶:“并没有,卡尔玛说了,明天才是绽灵花开的日子。”
“那就好。”
松了口气,多隆握住了自己的佩剑,重新栓到了灰色的腰带上。
“你现在就要走吗?”
面对纳勒的发问,多隆愣了愣,然后摇摇头。
“明天绽灵花才开,今天还算早,我不着急的,我只是不习惯让剑离身太久。”
“像你这么……独特的剑客可是很少的,不过我可以看得出来,你的剑术应该很高超。”
低头看了看自己逃难者一样的衣袍,多隆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嘴下留情了。
自从他犯下滔天大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整理过自己的仪容,师傅离开后的日子里,他只有剑。
只有剑……
和蔼的面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自己冰凉的利刃斩断,引以为傲的天赋和才情成为了最致命的毒药,撕裂了心房,带走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如坠冰窟场景让剑士的目光充满了悔恨与暴虐。
剑士把手按在剑柄上。
“多隆……”
“多隆,看来你有自己的苦衷。”
纳勒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剑士一愣,把目光定格在身前的独眼男人身上,松开了剑柄。
从可怕的幻觉中脱离出来,多隆哆嗦着手为自己添了半杯花茶,之所以添了半杯,是因为另外半杯全洒在了桌子上,让纳勒有些可惜。
“抱歉,我……我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每个参加绽灵节的人,大多数都有自己的遗憾,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多隆默然不语,只是低着头喝着花茶。
“不管经历过什么,我们都不能逃避,有些事情,总是要去做的,逃避无法解决任何困难。”
“有些事……抱歉,真的很难说明……谢谢你的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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