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男人却是调转箭头,对准了自己的脚背。
一箭射出,就像是灵魂飞升一般爽快的来斯特打了个哆嗦。
“果然有治愈灵魂的效果。”
……
城外的骚乱持续到天明也没有停歇,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扩散开来的发狂士兵冲出了西营,有目的有阵型地杀向其他地方,
即便是把联军调来,也没能压制本阵引发的灾难。
已经疯掉的格林顿咒骂着眼前的一切,状若疯魔地挥剑乱砍,死在了夜晚的暴乱之中,
失去指挥权的西尼尔呆滞地跪坐在地上,剑刃之上满是豁口,入目之处皆是残肢断臂,在缕缕黑烟中,鲜血汇流成一条小溪沿着地势更低的西方一路流淌。
无法承受巨大的损失,联军士兵已经彻底溃散,再也无法聚拢,塔克努斯军团的损失最是惨重,举目望去西尼尔都看不到一个活着的塔克努斯士兵。
“哈哈!!人呢!?人都去哪里了!?你们都回来啊啊啊啊!!!”
又哭又笑的西尼尔接近崩溃的状态,他跟随格林顿打了一辈子仗,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血,却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诡异的事情。
他不知道敌人来自于何方,不知道同僚为何最自己人挥剑而来,不知道军纪严肃的铁军为何一夜之间就成为了敌我不分的疯子,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战胜这些变成疯子的怪物。
他对敌人一无所知,又怎能取得胜利?这根本就是一场卑劣的屠杀。
眼前的一切如同一柄攻城重锤一般一次次地砸在西尼尔的心口,恍忽间却是布鲁斯特堡在擂动战鼓,闻听鼓声的西尼尔脸色忽然变得铁青,抬眼看向布鲁斯特堡的方向,下一刻,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陡然睁大双眼倒在地上,竟是再也没能爬起来。
“冬!冬!冬!冬!”
战鼓雷鸣,铰链滑动,布鲁斯特堡的钢铁吊桥缓缓放下,暗黑守卫军团副统帅达斯凯尔率领一千黑甲士兵列阵在城堡吊桥之前,翡翠领的精锐武士冷峻地拔出武器,用凌冽的寒光阻拦着数千个走投无路的南帝国联盟溃军。
被黑甲军气势所摄,失去组织度的溃军只能打消强冲的念头。
回想起前几日南帝国联军攻城叫阵时的嘴脸,达斯凯尔冷冷一笑。
“就凭这么点人就想攻城,你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所有将士听命!准备冲锋!随我一举击溃敌人!”
“大人!我们不是来攻城的!我们是来求助的!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我们愿意投降!只求大人能放我们入堡!那群怪物就要来了!”
为首的千夫长直接丢掉腰间的佩刀,双膝跪倒在地上,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丢掉武器,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是啊!将军!我们根本不想跟翡翠领为敌啊!是蒂莫西斯那群帝国叛逆胁迫我的家人我才不得不加入他的军队!求将军怜悯怜悯我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