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进行一次权力的拆分。
譬如,里加丹麦社区的斯特坎德,其人在战争中立下功劳是一定要赏赐的。当如何赏赐他?也许不必赐予一枚银币,只要赐予其爵位就好。
想到这一点,留里克就愈发觉得事不宜迟。
遂在奥尔沙的城墙内,留里克不止是将剑敲打在捂着胸膛半跪面王的特拉朗双肩与额头,同样经历这样册封仪式的,还有已经胡子一把的斯特坎德。
前者是奥尔沙总督,后者就是拉脱维亚总督了!
毕竟斯特坎德和他的社区不知从何而起就与当地拉脱维亚诸部混居,这个家伙说着诺斯语,怕是身心也成了半个拉脱维亚人。由其担任拉脱维亚首领,想必那些人也是可以接受的。
如此一来,实力强盛一时的斯普尤特,仅仅一年时间后就回归了他本来的实力。
留里克在瞧瞧注意这位老家伙的反应,已经四十多岁的斯普尤特并没有愤慨,反而是公开对着特拉朗、斯特坎德祝贺,他真的欣然接受这种安排吗?
也许,真的是岁月侵蚀令开始衰老的人想到了安心养老?
斯普尤特是老的,倒是他的儿子埃里克·斯普尤特松,身形单薄的男孩经历了属于他的血战,男孩眼神中的稚气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酷似成人的坚毅。
这个“小斯普尤特”在解救波洛茨克堡垒的作战中表现不错,留里克想了想,也许斯普尤特的释然主要就在于自己儿子的成长——年轻人很快将取代他的父亲并做得更好。
简短的册封仪式结束,一场预示着分别的军事会议就在城里那最大的木屋召开。
在此陋室,一位又一位穿着厚实皮衣的男人女人聚集一处,他们或是罗斯的大贵族、或是罗斯的封疆大吏,乃至对罗斯至关重要的盟友。
佩切涅格人格查尔摆弄着胡须,战争到现在,自己一方所分享到的利益足以令大家满意。
“罗斯大军即将北返,我们草原人就不走了。那些得到的物资还有奴隶,全部暂时安质在这座城,由我的族弟努尔格代为看管,再过些日子我的人就回家。”他说。
如此结果在留里克的预料内,他故作惋惜道:“这样的话,你们就将错过对法兰克的远征。”
“法兰克?太遥远了。”格查尔笑着摇摇头,继续恭维道:“大汗有雄心壮志,但遥远的西方对我们草原人而言过于新奇。我的使命是维系我们两国的贸易,我想我还是应当安分守己。”
“是这个道理,我不能反对。可我喜欢你们的战士、喜欢你们的骑兵。这次远征法兰克,本王将采取海陆并进的模式,骑兵军队不再坐船,而是直接骑着马走到法兰克世界。”
当留里克信誓旦旦说完最后一句话,此乃他绝对再合理不过的决定,在众人看来可是惊世骇俗的主张。不只一人使劲抠抠耳屎,希望国王再做一番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