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拿骚看到了最后敌人中有人衣着考究,那是浑身泥巴也掩盖不住的考究。
“伯爵?伯爵在吗?如果你还活着,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拿骚大声问了一句。
现在,博杜安看到自己的扈从惨死在面前,他们的身躯被奇怪武器发射的弹丸砸得血肉横飞,一个二个死相极为凄惨。
他本不想投降,奈何身体的颤抖已经不是头脑可以阻止的。
他吓坏了,牙齿在震颤,粗糙的脸在痉挛,那持剑的手也如帕金森疾患一般。
他已无力做出回应,连咒骂都张不开嘴。
愈发觉得蹊跷的亨利拿骚,在留里克已经布下箭阵之际,急忙只身挡着。
“罗斯之王,已经够了。那里面很可能掩藏着大贵族本人,你何必现在杀了他。只需派上几人即可将他们全部活捉。”
“你让开。”留里克直接推搡一把,还是想赐予这些求仁得仁的敌手死亡。
却难料拿骚说出这样的话:“至少我要找到弗兰德斯伯国的大贵族,让他承认包含乌得勒支和格罗宁根的尼德兰归我的伯国,否则,他们定然会频繁骚扰,这对您不利。他们的大贵族可能就在那里。”
“是这样吗?也好。”
留里克终是终止了处决,使得打算看好戏的将士们颇为泄气。
一众士兵气势汹汹走去,旋即就给忙着颤抖的几个敌人缴械,并直接押解到留里克面前。
拿骚对着被押解的人继续问话:“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你们中谁是大贵族,是你吗?”
他直指一个衣着最考究的老家伙询问,接着亲手摘掉其铁皮盔,展露其真容。
一个呲着牙的狰狞中年人露出颓丧泄气的脸。
“让我死!快杀了我。”
“你是谁?可是伯爵?”拿骚继续问。
却见其人勐啐一口唾沫,气得留里克直接踢了一脚。这一脚直接踢到其膝盖,痛得他抱住腿在地上打滚。
终于,这位衣着考究者忍痛坐在泥地,恶狠狠地诅咒:“我!就是弗兰德斯伯爵博杜安!你们是无耻入侵的强盗!还有你,背叛信仰的法兰克人。上帝会惩罚你们的罪恶,风暴会摧毁你们的舰队,落雷会噼死你们。你们很快会死。”
其人是博杜安无疑了,留里克点点头。
就是这家伙死鸭子嘴硬,看起来就是一心求死。
可是博杜安不必去死,哪怕是五花大绑塞进船舱,等运抵汉堡扔给柳多夫本人,那就是另一场好戏了。
毕竟,在过去的时光,柳多夫是威斯特伐利亚伯爵,博杜安是弗兰德斯伯爵,两人的封地完全接壤,他们必然彼此认识。
只是再次相见,一切都变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