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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侍卫连滚带爬地闯入他的暂住府邸,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吼:“大人!敌人!敌人出现了。”
“敌人?!轰隆的声音是敌人?!我的上帝啊,简直不可思议。”
他推开侍卫,刚刚抵达户外就看到自己乱成一锅粥的亲兵们。
“你们怎么回事?发生任何事都要保持镇定。备马!跟我去看看情况。”
但是,路德维希已经带着他的亲兵如钢刀般直接刺到了温尼维勒市镇的边缘。庞大的营地形成巨大的疮口,意识到危险的士兵甚至顾不得拿走细软,字面意义丢盔弃甲地逃走。
遂当伯爵阿达尔伯特伯爵带着亲兵进入较为开阔之地,看到的就是自己部下的雪崩式溃逃。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面色恐惧的逃亡者,甚至还有人来不及穿鞋在草地上飞奔。
仔细看,不远处迎着朝阳的方向,那些身披甲衣的骑兵正在疯狂杀戮。
“路德维希的人……是路德维希的人!大事不好!”意识到恐怖的阿达尔伯特没有命令溃逃的人们镇定思绪就地反击,他觉得任何的呐喊都是没意义的,军队的溃逃已经不可避免。
“大人!我们怎么办?是战斗?!”一位备受信赖的扈从询问。
伯爵的眼珠子瞪得似要爆出,他强行控制自己颤抖的身子:“必须撤回劳腾。赶紧通知所有的骑士,去通知洛泰尔王的人,我们全军撤离。”
他已经安排自己的亲兵充当传令兵去报信,自己则带着亲兵加入逃亡的大军。
正所谓军队已经崩盘,军中虽有多达两千人的中王国常备军,这些人保有着很强的战斗力奈何各个旗队长被命令听从梅茨伯爵的智慧,他们不可擅自发动进攻。如果这些常备军发动殊死反击,局面不至于太过难看。他们无权反击,士兵们尽量整顿兵马在危难中也没有主动逃走。
伯爵的传令兵快马加鞭抵达常备军的营地,通告撤退命令。
虽有不甘现在只能撤离了。
常备军带着辎重马车尽快撤走,一些来不及搬运的东西就地抛弃。
也如一股洪流,梅茨伯爵的进队在山丘形成的喇叭口区域向着最深处奔去。
很快,狂奔的路德维希已经拿下了整个温尼维勒市镇,来不及逃走的人正被疯狂杀戮,哪怕分明是和平居民。因为他已经下令,此次行动是一种洗刷耻辱的报复。于私,他就是要用血流成河还宣泄自己已经憋了两年的愤恨。
但战马有着极限,马匹开始气喘细细,就算用鞭子抽打也难以再行追击。一旦停下来,战马就不断上下剧烈摇晃着头,剧烈的喘息声震耳欲聋。
命令可以再创造战果,可以继续追杀。那些人一直在逃跑,可悲的将后背留给东王国军队。
路德维希望着那些懦夫的背影,即兴奋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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