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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惊恐的人们需要继续休息,休整一夜的罗斯军可不会。
三百名战士在河口的兰斯泰因集结,十条长船已经整装待发。
“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人。要折腾得他们不得安宁!”黑狐再最后与瓦迪说上两句。
“大可放心。不让我们好过,他们也休想好过。走咯。”
三百士兵陆续登船,明眼人注意到他们携带了数量庞大的弓弩,甚至还有几座特别的重武器。
那是从停泊在拿骚村武装货船上临时卸下的扭力弹弓,六座弹弓作为大船的主战兵器,对于这场战斗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战术优势,奈何大船不适合今日讲究机动灵活的作战模式。
有六艘长船在船艏处安装扭力弹弓,它可发射标枪、铸铁弹丸,甚至是多根普通轻箭。
它们有着极佳的射程优势,再配上罗斯军惯用弓失的传统,黑狐就是要以己方优势欺负一番敌人。
瓦迪带着兄弟们展开行动,与此同时,科布伦茨的火已经烧了一夜,明火依旧浓烟略减,唯有堡垒处的火就要自然熄灭。
幻想着在科布伦茨惩罚叛徒、肃清诺曼人,顺手搜刮一番财物以充军资的昆汀,局面令他大失所望。
甚至广大的法兰克战士站在烈火外,眼神敏锐的人看到修道院尖塔处的十字架在浓烟中摇摇欲坠,都在做自我审判。
士兵只能就地宿营,一边是大火,另一边是骑兵损失的消息,再加上他们连续两次看到诺曼人的船只堂而皇之逆流而上,自己却缺乏反制能力,又多了一分懊悔。
连续的行军战士们累坏了,他们躺倒就睡,苏醒之际已是白日当头。
此乃法兰克军最虚弱的时候大部分,他们是甚至不穿甲,仅做衬里布衣躺得横七竖八。
驻扎拿骚的罗斯军对此一无所知,不过瓦迪带着兄弟来故意惹出事端,来的时机也不晚。
他们带着牛角号,又带有两面鼓,这些助威兼顾通信的工具,现在成了吓唬人的特色武器。
法兰克军守夜的哨兵昏昏欲睡,现在哨兵换了港,接替的士兵拧着身子在河畔区域徘回。
士兵奉命寻找驳船,骑兵大清早便穿上重甲,结伴在河畔区域搜寻。慵懒的士兵陆续睡醒,也被告知一旦找到了足够船只就开始渡河作战,百夫长令自己人提高警惕。
还要渡河作战?获悉消息的士兵纷纷清醒,他们必须考虑到一个糟糕的事实——我不会游泳。
要穿着重甲行动,避免再被狡猾的诺曼人偷袭。但穿着重甲于渡河之际落水就是必死无疑。
那有怎么办呢?此乃旗队长的命令。
无论是兴奋还是纠结,法兰克军之昆汀旗队正在苏醒,他们正在恢复松弛的战斗力。
恰是这一关头,突然间号角声、鼓声大作。
那不是法兰克军的号声,而是一种悠远低沉的声响,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是谁?!该不会是敌人?!
不由他们再怀疑,两头尖的维京长船悍然出现在河道,鼓声号角声就从这些船只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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