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石头堡垒给了男爵绝佳的自信,此乃本地的制高点,即便这座堡垒的唯一塔楼高度也才折合约莫八米。
没有石头围墙,倒是粮仓区域被木墙包围,其中的粮仓健在大量木桩上,所有仓有顶棚,如此防雨也防潮,此刻全部粮仓堆满粮食,它们就是部分运给凯泽斯劳滕驻军的军粮呐。
今日定不是一个平凡的早晨,本是再平常不过的晨雾也变得扑朔迷离。
萨尔男爵沃尔夫冈就站在石头塔楼高处,他的大儿子休伯特刚刚成年,今日与其父亲一样身披锁子甲戴上铁皮盔站在父亲身边,与其父一样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西方。
“父亲,那边真的在着火。匪徒真的出现了,我可要杀死几个敌人。赶在我们的领地撒野,他们必须死!”年轻人呲牙的模样犹如一头小狼。
长子如此,作为父亲的沃尔夫冈很欣慰。但战斗就是战斗,儿子刚刚成年还需历练,固然好勇斗狠是每个法兰克男性贵族有必要掌握的,他觉得儿子太稚嫩。
“你不要冲动,我们站在绝对安全的地方。你看下面。”男爵随手指着。
“骑士们在集结自己的士兵。”
“还有我的亲兵。休伯特,当我见了上帝,这一切都会由你继承。”
话语有些不吉利,也怪得休伯特说话不动脑子。“不是吧!您会战死?!”他讶异瞪着父亲:“您把战斗看做必死之战?我们明明一定能胜利。”
“说你蠢你果然蠢!”气得沃尔夫冈勐拍儿子的头盔,罢了又继续轻蔑地看着西方:“我们都会死,我会死,你……也会死。但不是今天。所有骑士们证明忠诚的时候到了,看看他们的战绩!而你,我的儿子。当我发现胜局已定,自会安排你带上一队人去拼命。记住,我们的家族必须得到最高荣誉。”
其实骑士们在慵懒地整队,五花八门的马匹从马厩牵出来,不少骑手还在打理马匹鬃毛,还如往常一场推来草料饲喂。
士兵只是开始集结,有甲衣的人慵懒地披上,至于数量庞大的单纯民夫和征召民兵,仅着布衣的他们带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开始集结。
伙房的妇女在用大量陶瓮烹煮燕麦,新煮的燕麦浓粥人手一万,唯独精锐的扈从战士、骑士老爷们,他们要吃到精美的小麦面包!
即便是精锐士兵也不能顿顿吃小麦面包,能吃上这个往往说明一个——要打大仗了。
这些法兰克士兵聚在一起并非真的在排兵布阵,在桥梁右岸的开阔地(实际为物资装卸点越聚越多,大伙儿自带木碗无聊地敲打起来,无非就是催促着伙房早点开饭。
萨拉布吕肯显得聒噪,恰是这种聒噪是另一种意义的宁静。
很多睡眼惺忪的民兵才获悉要打仗,他们起初很紧张,现在见大伙儿聚在一起闲聊得轰隆声响犹如野蜂飞舞。
袭击市镇的野蛮人?西边的确有浓烟。但是匪徒呢?真的会出现?真的敢来找死?
大伙儿众说纷纭,奈何肚子咕咕叫,大伙儿更希望早点吃上饭。何况男爵大人开恩,破天荒地在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