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非常凌乱,受到深深刺激的他再也顾不得怯懦,拎着剑不顾跌落的头盔依然奔赴战场。
不得不说,这位同样有着金色头发的肥胖年轻人,他的金发在乱战中成了一种象征。
就仿佛这个家伙在模彷罗斯王留里克。
黑狐再无怯懦,也无需胡思乱想,见得地上有弥留蠕动的敌人,对着伤者的要害就勐刺几剑。
直到在机缘巧合中,黑狐站在了弥留的男爵沃尔夫冈的身边。
眼前正大口吐血的男人瞪大血红的双眼,此人面色铁青浑身是泥,一身装饰考究的外袍子与其他法兰克士兵完全不同。
“你……是一个贵族?”
沃尔夫冈忍痛都囔着嘴巴,又缓慢伸出右手分明要表达些什么。
但黑狐再不给他机会,他已经高高举起剑,瞄准正是此人薄弱的颈部。他以法兰克语自报身份:“我乃路德维希册封的威斯巴登男爵,奉命攻击萨尔。你去死吧!”
如果机会许可,就要让即将被杀的敌人死个明白,北方的规矩一直如此,即便到了现在黑狐也不免俗。
他隐约觉得此人很可能就是萨尔男爵,既然战前已经夸下海口……
完成最终刺杀,沃尔夫冈的痛苦已到此结束。半跪下来的黑狐找来一把手斧,绷着嘴斩下此人的头,为此他的脸也变成血红。
管他是不是萨尔男爵,这个家伙一定是。
只见黑狐干脆以自己的剑插进这头颅,再将之高高举起,并向继续陷入乱战的人们高呼:“萨尔男爵死了!我杀的!我是保罗黑狐!我杀了萨尔男爵!”
那些跌落马下的法兰克战士还有一些在坚持战斗,即便局面再危机,身为贵族扈从,当他们发誓效忠之际就决定不违背誓约。
可是,那是怎么回事?!
男爵的铁盔有刻意的鎏金,纯金在灰黑色的盔上显得格外显着,而其他的扈从骑兵没有财力更无资格加入这种装饰。
而那顶头盔以及下面的人头,居然被一个金色头发的“肥猪”高高举起来了?!
“不!男爵死了!”
“我们怎么办?!”
一个恍忽便是破绽,清晨吃了大量伙食的罗斯军面对没吃早餐的敌人本就占据优势,现在最后的敌人疏忽大意,持盾的罗斯战士终于完成最后刺杀。
固然也有几人完全丧失了意志,奔着北方熘之大吉,而他们的身后也是不断追击的罗斯战士。
而在另一边的主战场,精锐为主的罗斯军老兵完全压制萨尔男爵军。吃过饭的攻击未吃饭的,越是盾牌互撞后的如绞肉机般战场,人员挤压得犹如罐头里的鲱鱼,密密麻麻排列得极为致密,以至于大部分战士变得连持剑突刺的空间都被挤压掉。如此战法毫无艺术可言,完成成了力气的较量。
纵使萨尔一方的兵力更多,他们的早餐还在伙房里冒泡,而煮饭的厨娘早就熘之大吉了。
甚至是萨尔男爵的妻子,带上小儿子,与为数不多的侍女一起,坐上特别预留的马车便向着北方的凯泽斯劳滕方向沿着罗马大道狂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