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夜,村民们难以睡得它是。可怕的消息大家探讨太多,夜幕降临后也有余音绕梁的幻听。
户外风声变得恐怖,各家各户房门禁闭,仿佛黑黢黢的户外有着匪徒游弋。
长期的精神紧张完全能将人逼疯,情绪激动的人找到城市里有头面的人物诉苦。
本地贵族们何尝不如如此的精神紧张?因为自然而然的土地兼并,这种土地贵族的财富几乎就绑定在庄稼地里,他们有着自己的粮仓,极为安心马匪发动一些精准劫掠。
普通人、贵族有着相同的怨气,这份怨气与日俱增。
秋收就在紧张乃至肃杀的氛围中安然结束,马匪们没有在这个节骨眼捣乱实在是大幸。
不过不可高兴得太早,搞不好一袋袋搬至仓库的麻袋才是马匪觊觎的对象。
粮食,斯摩棱斯克社群不缺乏粮食,每一年还都有一些富余。逐渐增长的粮食使得社群人口一直在膨胀,碍于有限的生产力,当一片区域人口过于密集,就需要开大会安排一些村庄主动到大家商议好的地域建立新定居点。
在秋收基本结束,各地村庄的首领们骑着马抵达祭祀中心格涅兹多沃。也包括远方的同盟定居点,特洛浦钦、勒左夫卡、亚拉(亚尔采沃当地的首领骑快马而来。
巫师在自己的血祭坛中杀牛宰羊焚烧麦子,以此献祭本族的丰收神。
今年的祭祀活动明显动静更大,那些眼睛敏锐头脑活络的人都能意识到今秋局势微妙的变化。
因为各地首领齐聚大祭坛,与大首领瓦季姆共襄盛举极为罕见。
毕竟这个瓦季姆哪怕在斯摩棱斯克已经住了十二年,按照传统相当于住了一代人的时间,在一些人眼里这位战败落魄流亡的“王子”,来一出赘婿噬主做了社群大首领是可以接受的。
但要让较远定居点的首领承认他,着实有一点难度。
今年局面的确奇妙,甚至是维亚季奇人的大首领居然接受了邀请,从更东的区域骑马而来。
各地民众忙趁着夏末最后时光晾晒新麦,再将麦子塞进粗麻袋中运回各村粮仓。他们必须快速,只因秋雨季节随时可能降临。
而一切就是千百年来的宿命,当时间到了九月中旬,当天空阴霾密布,第一场秋雨悄然降下,紧接着就是暂且看不到尽头的降雨。
整个东欧地区害于这场秋雨,干燥的大地重新变得泥泞,绝大部分地区完全变得寸步难行。
陆路交通近乎于断绝,唯有沿着河道旁的草甸徒步前进,亦或直接划船活动。
各地首领接受了瓦季姆的邀请,而这些人早已知道集会的用意。
高贵者们人是来了,一双双眼睛便盯着瓦季姆。
户外阴雨天气不断,茂密的卡廷森林正积极吸收阴冷雨水。降雨也伴随着大风,不时有松树枝被吹断坠落。
阴冷而潮湿的空气弄得所有人很不自在,哪怕是他们集会的酷似议会庭的木屋,这里的换将依旧不怎么样。
首领们都戴上狐皮帽子,披上貂皮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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