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瓦季姆现在的怂样令他鄙夷。
阿里克与菲斯克聊了聊,一个没看好,年仅六七岁的吉尔兴致勃勃跑过去。
小男孩面对着如雪橇犬般趴在雪地上吃着已经冰凉了的、混着大量积雪的麦子的瓦季姆,下意识地抬起脚,竟也如他的叔父留里克一般摆出霸气的征服者造型。
甚至自己被一个小屁孩羞辱,心灰意冷的瓦季姆那最后的自尊也随之崩塌。他愣在当场,犹如一块木头。
“听说你就是那个恶人?”吉尔带着稚嫩的口气故作大人之姿鄙夷道:“你真像是一条狗啊!听说我叔叔会亲自剥了你的皮,再把你烧成灰。你真的那么可恨吗?或许可以把你骟了,这样叔叔能饶你一命。哈哈,听说不男不女的人是不能做首领的。这样吧,我给你套上绳索,你来做我的狗狗?”
瓦季姆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被一个黄头稚子当做狗一般羞辱。这个男孩说得可是一口流利的家乡话,如此更具侮辱性。
却说吉尔这样的贵族男孩,他首先会说罗斯方言版的诺斯语,其次是随母亲说一口尹尔门斯拉夫语方言,生活在双语的环境里,小男孩可以随意切换语言。
这种人在罗斯军中比比皆是,尤其是扩招的四支公民兵旗队,军中的年轻人几乎都是这样的混血战士。
吉尔是阿里克的小儿子,多亏了父亲的北欧基因更为强大,他依旧是一位有着湛蓝眼睛的“小金毛”。
瓦季姆爆发了,即便仍被反捆着双手,他仍有力气反制刚刚羞辱自己的男孩。
奋力挣扎起身的瓦季姆将吉尔绊倒,再一记饿虎扑食般扑上去。被压在身下的吉尔大吃一惊,尖叫着就想挣脱,以摆脱即将发生的撕咬。
“吉尔!”阿里克眼疾脚快,一个健步冲上去,一记滑铲将发狂的瓦季姆踢到一边,顺手再把受惊的吉尔拎起来,使劲拍打小儿子一身的积雪。
此刻本就有不少战士闲极无聊看如狗子一半的高贵战俘吃饭,他们比阿里克晚了一步,现在纷纷将瓦季姆包围,看似下一步就要将这条狂犬乱棍打死。
打死不至于,被踢了十多脚是必然的。
被踢踏的瓦季姆横下一条心,就是这样被罗斯人踢死也好,免得未来招罪。
菲斯克急匆匆走入人群推搡乱作一团泄愤的兄弟:“都住手吧!你们把此人杀了,国王很快会责罚你们。真的罚你们一磅银币谁还笑得出来?”
看在钱的份儿上大家不情不愿地纷纷散去。
一场闹剧猝然结束,瓦季姆又闭上了眼。
不久,得了战士汇报的留里克暂缓与老伙计的闲聊,探望一下受惊的小侄儿确认无事,再急忙走近自己的高贵战俘。
此刻的瓦季姆已经背靠一颗松树坐下,他现在手脚都被捆住,嘴巴又被塞了布团再被绳索捆着。他昂着脖子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闭着眼睛巴不得有人给自己一刀结束荒唐。
一批战士拎着剑死死盯着这条发狂的公狗,没有人仁慈地刺上一剑。恰恰相反,大家都在谈论等把此人运到了斯摩棱斯克,将在他们的大祭坛如何折磨这个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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