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嘴唇:“是维莉卡。还有……你册封的哥德堡伯爵蓝狐。约瑟夫蓝狐,那只狡猾的狐狸。”
“原来是他?”留里克更好奇了,饶有兴致追问着:“他可是我封的远征军的将军,看来你是被他所
俘虏。怎么?一个俘虏你的人,你……该不会产生情愫了?”
“对!就是情愫。”乌鸫豁出去了,就抓紧这一机会以近似请求的口吻说道:“我听说,我的命运会有你来决定。罗斯王,请允许我嫁给约瑟夫蓝狐,我希望以哥德堡伯爵夫人的身份活下去。”
这都哪儿跟哪儿?刚刚苏醒的留里克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所谓一位法兰克公主流落在自己手里。现在还要承认这女孩与自己麾下大将的婚姻。
留里克就以怀疑的眼光看一下露米娅,不怀好意微笑反问:“大祭司?你该给我个解释。”
“这……确实有这回事。”
“和蓝狐那家伙真有关系?”
“是那个男人的一己之见……”露米娅根本拿不定主意,毕竟一切的安排都是建立在留里克已经承认这女孩是蓝狐未婚妻的基础上,犹豫不决下她只好嘟囔:“既然一会儿就开饭。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甚至可以吩咐蓝狐来共进晚餐。顺便当面对质。”
这话给留里克提了醒。
他一拍大腿:“共进晚餐道可不必,终归我要和蓝狐好好聊聊,下一步的远征少了那个胖子可不行。顺便,嘿嘿……得把这位吉斯拉公主的事解释清楚。”
对于乌鸫,或曰公主吉斯拉,她从没想到自己得以如此近的距离去观察罗斯王的一切,更遑论彼此还能用拉丁语做无障碍交流。
那是一位梳理着金色马尾发辫的年轻男
人,络腮胡子被刮得颇为讲究,现在换上了轻巧便服,各方面凸显着整洁与休闲。
即便是顶级男性贵族,哪怕是自己的父亲洛泰尔,他们的身上时常散发着微微臭味。那是汗臭与体臭的混合,只因他们总是骑马行动,即便拥有温泉也不是日常洗澡。
女性贵族的状况更加糟糕,反倒是了被掳到了罗斯的都城,乌鸫或是主动或被动得频繁洗涤自身,辅以加了玫瑰精油的香皂,整个人一直维持在洁净状态,浑身也散发着阵阵花香。
甚至,她鼻子上与脸颊处的雀斑都少了很多。
雀斑的存在被教士们强行做了解释,它的数量取决于人生中做好事之多寡,至少雀斑越多者就越是虔诚。
自被俘快整整一年,她已不吃这一套。乌鸫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观察,她承认自己背叛了主,却绝不承认自己是一个恶人。她这辈子从未杀人、从未欺骗,如果真的有双手染血的经历,那也是信仰新神后在祭坛上处决牺牲驯鹿——这种行为恰恰能得到奥丁的爱。
她知道,罗斯王明明是战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