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纹身就是令墨水永久性的渗入皮肤中,从而做出复杂花纹达成目的。
乌鸫的心情很忐忑,她心意已决,知道自己正在做什么。
昏暗的房间里,那个据说是纹身师的老女人甚至面部都有大量刺青。无疑此乃这个女人的金字招牌,使得见到她的人不但明白其工作、也会对其手艺赞不绝口。
“真是奇怪,你太年轻了,一般这个年龄的女孩还不至于接受刺青。不过你既然是蓝狐大人的人,我大概明白了。”老女人自言自语一番,她的诺斯语乌鸫听了个七七八八。
老女人再吩咐:“你的要求有些奇怪,不过我会满足。现在把上衣脱下,趴在这张皮垫上。放心,这里只有我这个老女人……”
乌鸫基本听得懂,她闭着眼横下一条心照做了。
她刚刚趴下,突然一根木棍直勾勾杵到自己的侧脸。
“怎么了?”
她刚一回头,就见那女人机械性吩咐着:“会有些痛。咬住这根木棍,就能避免你咬断舌头。”
“啊?这么疼?!”一瞬间,恐惧加剧了紧张,豆大的汗珠突然渗出。
“也不是很疼。这是你自己的选择,而且你也不该违背蓝狐大人的命令。我们快点开始吧!罢了你还要去侍奉大人。”
有夜幕掩护,加之乌鸫乔装打扮一番,蓝狐嘴巴很严只是谎称这是自己“心爱的小侍女”,这位纹身师完全不知女孩出自大神庙,似乎就只是一个侍女
罢了
倘若获悉了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位女祭司,即便是做纹身,也不会如现在般粗鲁些。
“那就开始吧。”乌鸫最后一语,亲自叼上那木棍……
起初,是羽毛笔蘸着墨水在乌鸫的脖颈正下方的皮肤将草图画好,这个过程有些痒,弄得她忍着笑意一阵骚动,然而随着钢针蘸着蓝色油墨刺下,她就笑不出来了。
经过不知多少时间的折腾,一直在忍受针刺的乌鸫在强烈紧张中被动精神亢奋,她整个人绷紧身躯好似一块木头。倘若自己真是块木头也就好了,就少了千万针刺的难受。
在其脖颈一下,出现一处半径约莫十厘米的大符文“生命守护”。
这还不算完,她的双手一样被纹以相同的符文,后又闭着眼,在她的发际线之处被纹上了一行卢恩文字的话语“奥丁佑我”。
经过针刺的地方迅速红肿并凸起为小丘,现在的乌鸫不得不忍受来自后背、额头与双手滑溜溜的刺痛感。
那些墨水已经深入真皮层,之所以是刺青正来自于菘蓝油墨,它暂时还显示不清,相信在红肿退去后一切就明了了。
现在,借着油灯乌鸫伸开双手直视手背。
她没有成功后的幸福感,也没有笑意。因为她明白,今日所做的一切才是真正与过去的切割,也恰是如此,自己终于完成了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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