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那个叫菲斯克的光头男人,那个罗斯的撒旦,又来了?”
“papa,就是三年前袭扰科隆的男人。他这一次作为罗斯王的特使,带着罗斯王的信件急需求见。您……”
“他是想进城吗?”哈德博尔德眉头紧锁起来。
“是这样。”
明面上大主教不可公开污言秽语,却已经将菲斯克腹诽一番。关于此事他没有多想,断然道:“他们不信正道,放他们堂而皇之进城有如引进了撒旦。为了民众的安全,我宁可牺牲自己。我这就出城和那个男人说说话。”罢了,他又在胸口划一个十字,低语:“主啊,愿我的牺牲可以换来羔羊的安全。”
这大抵是最好的解决良策,佣兵首领倒不认同大主教对罗斯军的恶评,也觉得大主教摆出一副殉道者姿态很无趣。
赶在太阳落山前,一众教士簇拥着坐在马车上的科隆大主教哈德博尔德,伴随车辕吱吱扭扭抵达城市北大门。为了安全起见,枢机评议会的其他枢机主教们现在悄然站在城墙上,警惕地目视逐渐离开成门洞的大主教,以及关注着那些罗斯人的举动。他们静静注视着一切……
见状,菲斯克再令休息的战士们立刻上马,他自己也以傲慢之姿,攥着缰绳驱使马儿直勾勾地走近盘腿而坐的科隆大主教。
在菲斯克看来,这位戴着镶嵌宝石、编织有金丝之主教高帽的肥胖男人,即便以再多金银装扮都如一坨粪。此人绝非合格的军事统帅,菲斯克永远记得其在战场上的落魄样子,加之科隆花钱买和平一事,令他对整个科隆城都不看好——懦夫之城。
“嘿嘿,哈德博尔德,我们又见面了。和平的日子好啊!你可以舒服得吃面包喝葡萄酒,这次再见你又肥了很多。”
菲斯克的话不怀好意,其坐骑也在马车前踱步。下级教士们畏惧罗斯骑兵,众丹麦裔佣兵也非常识趣得给罗斯人以面子后退很多,便留下主教本人与菲斯克对峙,反衬出主教挺勇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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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在主教高帽下是哈德博尔德的涔涔汗水,他竭力表现镇定,眼睛又不断漂着罗斯大将插在马鞍上的剑柄。
“你们又来了。听说,这一次罗斯王本人也会来。终于……你们命运般的远征开始了吗?”
“远征早就开始了,这一次我们都支持那个路德维希。呵!真不知道那个法兰克大贵族何有资格诱使我的大王御驾亲征,一个败给我们的男人,这一次竟是我们罗斯出兵帮他……”吐槽一番,菲斯克不再犹豫得拿出那份信件,依旧以卷轴的方式递了过去。“拿着吧!哈德博尔德,这是我们大王的亲笔信,令我亲自交给你。”
“留里克的信件?这是……用莎草纸写的?”
“你快看吧。我还有一些事要说……”菲斯克最后催促。
比起莎草纸,手头上的这份纸更加坚硬又有韧性。由于字体被写得很大,整张纸的信息量虽不多而非常关键,哈德博尔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