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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他估计的那样,庞大军队突然兵临小小的马格德堡城下,当地顿时闹出乱子。
因为并非所有的索布人甘于被强大的法兰克军队统治,不服强权更不愿皈依之人当即遭到了法兰克人与当地投降贵族的绞杀。
好在本地区到处是森林,不服之人逃入森林就好似鱼儿游进大海,想要去森林将打游击的反叛者抓获,成本可是太高了。
但整个索布部族的法兰克化不可避免,皈依天主后的人们渴望
安定。他们固然要支付更多的税赋、有战事必须提供大量仆从军,合作付出的代价很大也必须忍耐,他们并不能承受法兰克大军的报复,整个部族就在高压中生活着,虽看不到未来变数至少日子还能安定苟且。
那些不服者被边缘化,继而匪徒化。
他们偷袭河道两侧的村庄,即便明确知晓村子里住的多是自己的同族。抢掠粮食牛羊,抓走年轻女人做压寨夫人,密林中就存在着一些土匪窝点。那是索布人自己的事情,过去时期的路德维希不愿派兵帮其平乱,投降的索布贵族当自己去解决乱子,而每年需要缴纳的贡品一个不能少。
匪徒活动维持在一定范围内,他们并无能力越过河流去偷袭马格德堡,城市木墙就是最好的屏障,当地教会雇佣的卫士装备精良,对扞卫城市态度坚决。
特殊局面下,教会也不得不承担起封建领主般的保卫民众之义务,而非靠着羊皮纸书写的福音书以及三寸不烂之舌教化百姓。
一支庞大骑兵军团突然现身城市北部,惊得修道院疯狂敲打塔楼铜钟,城市佣兵们陆续站在城墙上警备不测,大量城外民众放下手头一切伙计发疯般向城内逃亡,就仿佛森林匪徒来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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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格德堡的重要性来自它拥有着一座桥梁,使之有着很强的战略意义。
城内也有一座法兰克王室行宫,桥是查理曼下令修造,行宫一样是这位大帝下令建造。行宫就只是一座石头建筑,在法理上它的所有权仍属于「罗马皇帝」洛泰尔,因整个地区宣布臣服于路德维希,行宫的使用权也就落入这位王子手中。
不过自查理曼之后的国王再也没有将它放在心上,不甘于建筑荒废坍塌,马格德堡教会维护着行宫建筑,并将之改造成了修道院的一部分,并在灾难降临之际用于民众的避难所。
奇怪的大军向着桥梁逼近,桥对岸的居民区迅速空了,民众如潮水般涌入马格德堡城市,再涌入空置谷仓、修道院中避难。
主教哈特维格穿上全套罩袍站在城头,还特意戴上三角形的主教高帽,他终于看清了那些骑马者举起了十字旗,紧张感骤然消散,紧接着萌生的又是疑惑。
老头子攥紧双拳眉头紧锁默默念叨:「哪里来的大军。如果是萨克森人,他们的公爵早已带着大军去了南方,难道还有第二支军团?不对劲,那位公爵在战争中损失惨重,根本没能力组织大量骑兵。还是……披着锁子甲的骑兵。」
能在边境地区任职的地方主教都不是只会吃斋念经的虔诚者,索布人和其他文德人部落需要教化,那些野蛮人若是因为一些事有可能反叛。比起别的地方主教,马格德堡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