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战中如何判定敌我?如果拉蒙高军宣布脱离战场,他们当接收这些伯爵本人送来的旗帜,哪怕是伸开双臂将之摊开展示也是好的,这样罗斯军不会向这群人发动进攻。
不久,接近中午时分,站在矮墙篱笆后的罗斯战士,他们可以能远远看到敌人的脸。
那是一群农民打扮的家伙,虽然阵前有着一批披甲战士,少量精锐无法严格后续人群是密密麻麻民兵的事实。
于利希高伯爵艾伯哈特将手头仅存的精锐战士放在队首,相比于民兵,所谓的精锐只是披着锁子甲或是粗略板甲衣的剑士而已。法兰克军天下无敌的重骑兵现在荡然无存,就只能以简陋步兵与敌人搏杀。
他很讶异罗斯人居然平地造城,所有人可从未听说绍尔河口有大定居点来着。
他再定睛一看,才发现所谓的城墙只是无数木材拼凑成的矮篱笆而已,只要发起冲锋,全军一拥而上可以冲垮它。
和野蛮人还有什么聊得么?伯爵能注意到那些矮墙上有脑袋在晃动,想必墙后已经是排起队伍了罗斯步兵了。
他又注意到在河道之上已经停泊密密麻麻的长船,绍尔河口为之堵塞了,可以推测敌人兵力不俗。
胜利?并非十拿九稳。
事到如今战斗无法避免,他知道大主教昨晚说的话都是美好梦想,己方与罗斯人的矛盾不可调和,所以自己没必要排成临时使者奉劝敌人退兵之类的事。
和罗斯人唯一的交流手段,就是剑与矛。
他振臂一呼:“光荣在法兰克!查理曼的子孙们,荣耀在我们!”
前排的战士开始呐喊,身后的民兵随即扯起嗓子吼叫,一时间弄得轰隆隆仿佛大地雷霆。
这也算是一种战吼?
站在矮墙后观摩整个战场的留里克扭过身子,勒令庞大的待命战士吼起来。
遂在一些嗓音雄浑的老兵带头下,罗斯人与丹麦人,以绝对的节奏感抑扬顿挫做其维京战吼克制之。
双方都在呐喊,这就是彼此间的示威。
陷入这种震耳欲聋的喊声中的吉尔伯特,他知道自己不得不出营了。
如果法兰克军结阵之后步兵开始呐喊,总冲锋就将立刻展开。反之维京战吼是血战之前近乎于礼节性的宣泄,战场即为血祭奥丁之地,战前战吼就是仪式。
留里克在听明白吉尔伯特的说明后,可以下令打开侧翼的拒马路障,仿佛一个小口子令这位结盟的伯爵带着随从策马冲出。
正当法兰克军即将发动总攻之际,一小队骑兵突然从墙后杀出。
这场面看呆了艾伯哈特,便临时暂停总攻。
“不是吧?六名骑兵要和我们一万人拼命?不,是使者。”
短时间内法兰克军停止呐喊,艾伯哈特感觉这些敌人并没有攻击欲,这就带着一伙儿随从极为大胆得策马向前。
马蹄还没有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