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丹麦王。
“是该走了。关键是你们合适出发?”
“再等一天吧。等我的船队全部装满。”
“也好。走咯。”拉格纳背过身摆摆手,头也不回得走向自己的营地。
丹麦王的身影也迅速消失在没有月光的黑暗中。
“真是奇怪,还以为能和我说些有趣的事,结果……”菲斯克摇摇头。
“他心里有话,怕是想了想不愿跟你说?”另一位旗队长、小将布洛迪问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也许……”
“如何?”
菲斯克撇一下嘴:“他好歹也是一位王,可惜……只能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否则,他能被法兰克人消灭。”
“那又如何?”
菲斯克扭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他看着布洛迪的脸:“北方只能有一个王。”他没有再说。
隔阂总是因一个又一个微小事件逐渐扩大。拉格纳想要在这场战争中体现自己的独立性,然而自己的丹麦军队无法独立与法兰克军队大规模直接对战。
拉格纳的心态非常拧巴,他几次三番将营地设在罗斯军附近区域,而非共同扎营,这就不是偶然了,留里克不多想也不免有的人多琢磨。
当船队满载,甚至是战马也驮运一些麻布口袋,广大战士只好在河畔排成长队押运着缴获。
今日天气不好,降雪突然发生。
起初是令人紧张的降雨,继而是冰粒子,最后发展成鹅毛大雪。
踩在湿冷的荒草地进军,世界逐渐苍茫一片,战士们的脸上一度洋溢丰收的喜悦,现在脸庞也被冻得麻木。
好在他们都换上了厚实皮衣,头盔换成护住大半张脸的绒帽,头盔耷拉在腰间与匕首互相碰撞叮当作响。
这样一支浩浩荡荡的步兵队伍与那些高大的长船,他们在灰白色的世界中犹如从另一个世界走出的东西。
他们不会迷路,哪怕仅能看到几十步外的人影,老实得按着河道走必将回到河口大营。
多亏了过去的冰雪行军训练,在恶劣风雪中跋涉,罗斯军有着非常充分的经验。然这一次不比往次,法兰克腹地的冬季偏湿冷,他们走在阿尔泽特河畔的平坦草甸,需要当心不要踩到水窝泥坑,因为当靴子沾水后迅速引得整个脚丫冰凉。
反倒是罗斯老家的极寒引起的干冷,那里非常干燥,冬季外出者只要把自己裹得足厚厚实就可以了。在极北地区所要考虑的情况是,因为冰块冻得太瓷实,想要喝水还需要费些功夫融冰煮水。
包括菲斯克也感受到了来自双脚的难受,因为战马都在驮运粮食,他不得不与大家一样徒步行走。
就仿佛脚踩两块冰,当休息的时候他将靴子脱下,发现裹脚布都是阴冷潮湿,双脚也被冻得没有血色。
偏偏先下了一场冷雨,罢了才是鹅毛大雪,暂时附近树林湿湿漉漉,就算收集木枝再进行弓钻取火,战士们震惊的发现,固然助燃的火硝燃起来了,却丝毫无法引燃那些木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