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迫逗留的日子他最怕罗贝尔差人到教堂找自己。
他的忧虑是多余的。
另一方面,伯爵宅邸。
罗贝尔换了一件便服还在为接见的事情耿耿于怀,冷静下来他的确觉得自己言重了,但那个查理就是丧家之犬,到现在也不过是苟活在波瓦蒂尔伯爵的荫庇下,带着个阿基坦国王的头衔过日子罢了。
在获悉了丈夫与使者的那些聊天,艾德莱德憋了一肚子气。
她需要自己的丈夫作为一介凶悍武夫为图尔打出一个强大权势,就是这个斗犬居然对着国王使者颐指气使。
她走近丈夫,现在轮到她发怒了。
“你对那些使者太暴躁了!”
“如何?你觉得我做得过了?”罗贝尔耿耿于怀,嘴唇颤动似有污言秽语。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被褫夺了勒芒和安茹的权力。”
“你既然知道了,还要说我的愤怒是过分?”
“罗贝尔,事情不至于如此。现在那些地方明明被你掌握,查理的要求有什么意义?你掌握着军队,他只能口头说说,才不敢真的任命新伯爵。我猜,等你取得更大的胜利,两地的权势只能是你的。”
妻子劝了一番,罗贝尔心情好了些。“的确,只要掌握军队,我想怎样都行。”罗贝尔不禁攥紧双拳。
艾德莱德一样不满意查理的胡闹,安茹和勒芒是自己弟弟在任伯爵时打下来的,罗贝尔是自己的丈夫,他会死去,届时自己的儿子会继任。
难道儿子孩子娘拥有图尔一地的权力?不!应该是整个纽斯特里亚,巴黎也要攥在手里。
作为非常高贵的女贵族,艾德莱德不会轻易表现恼怒,也不会以男人般的暴力手段扞卫既有权力。
她不满与查理值此大战时期愚蠢的削弱图尔的权力,审时度势也只是心里的不满。
战争还是要打,图尔军队依旧是站在查理国王立场上的北部第一贵族。
“消气吧。任何的事我来处理。”艾德莱德拍拍丈夫的肩膀最后说道。
于是,艾德莱德为表歉意准备了一些礼物,她不便于亲自去大教堂,也更不便于令自己的侍女去。
她令厨师准备了一些美餐,那是涂了蜂蜜的精细白面包,以及新作的烤肉,由卫兵提着篮子走进大教堂,奉命和善地把已经凉了的美餐奉上。
使者随从不值一提,因为阿里奥伯特是一位阿尔萨斯出身的贵族,该家族曾经也效忠于自己的父亲。
艾德莱德觉得理亏,任何对查理的恼怒也不能针对这样一位使者。
阿里奥伯特收了美餐,也礼节性的告知卫兵:“请转达我对艾德莱德大人的谢意。如果……我真的希望雨果大人是平安的。”
他言尽于此,很快艾德莱德获悉这短暂话语,明白其中深意,顿时心中犯了堵,心情就与这阴霾雪夜相当糟糕。
终于,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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