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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了树皮的树干要放在户外阴干,它们将用于修缮自家房屋。
所有索取不用纳税,正当他们干得热火朝天,忽见一支马队冲向村庄。
那刻骨铭心的痛苦记忆回来了!虽然就衣服而言,村民可以估计那不是安茹伯爵大人的兵,那些家伙气势汹汹而来,尤其是所来方向。
“是图尔人!他们在寻仇了!”
当有人这么喊一声,一传十十传百,惊得全村男女老少撒腿就跑。躲在家里绝对不安全,他们撂下大量细软就向最近森林冲去。
而罗贝尔果断下令拦截了一些村民。
骑矛几乎抵住了村民的喉头,坐在雪地抱成一团的村民,被当做犯人一般审问。
“这里已经是安茹了?你们的……新伯爵,何在?”有一名图尔骑兵厉声质问道。
农夫被吓得不知所措,细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哀求声不止,瘫坐的村妇也因害怕不停流泪,她襁褓中的孩子就更是哇哇大哭。
骑兵还在质问,还有人下马做踢踏状恐吓,惊得农夫一家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透过窗户缝实在看不下去的艾德莱德急忙走下马车,她缓缓摘下头罩,呵止自己人的粗鲁行径。
“你们都退下!”她命令道,罢了又以轻柔的语气询问:“农夫。你们的新伯爵,可是……一个金发的男人?”
农夫一家在恐惧中看一眼满是皱纹的妇人,见其皮裘上的紫色布带,赶紧自卑地勾下头,明知对方非常尊贵就更加不敢妄言了。
“没关系,把事情如实说出来。之后,你们可以安全离开。尊贵的我会信守承诺。”艾德莱德继续舒缓说道。
农夫稍稍放松精神,缓缓道来:“我们是安茹人,我们的伯爵……是金发诺曼人。”
艾德莱德长出一口气,自觉没必要再听农夫的描述。
她站直身子面相丈夫:“士兵没必要如此粗俗。已经问明白了,就是雷格拉夫。”
罗贝尔也有些奇怪,自己尊贵的妻子什么时候对下贱的农夫心态平和了。“既然如此,我们继续走吧!我们没时间和乱窜的农夫纠缠。”罗贝尔眯着眼不屑说道。
艾德莱德点点头,头也不回地走回马车,罢了马队直接冲进已经基本空荡荡的村庄,目瞪口呆的村民不知那些家伙要干什么……
见马队离开,留在旷野的农夫一家撒腿就跑。
在空荡荡的村子里,罗贝尔听到的仅有风声与战马不安的嘶鸣。太安静了!就仿佛村民放弃了村子。
他也看到地面随处可见散落的大树,虽有树干都有劈砍痕迹,不少臃肿简陋似牛棚的草垛房前,竟有木柴堆砌的墙。
“又是所谓的开放森林。雷格拉夫,这就是你所谓的好主意?尊贵的你,居然瞧得上卑贱如泥土的农夫?”罗贝尔不理解,自言自语一>> --